周言當然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
幾百年前的事了,還抓著不放。
要不就是上次她因為程方樹衝撞了他,他還記著仇呢,小肚雞腸。
只是也不知道他今天怎麼找上門的。
這也太巧了。
許一凡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矚目,他隨意地站在那裡,身姿筆挺,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難以忽視的存在感。
同事介紹完他之後,他沒有落座,還在享受著眾人的恭維,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整個房間,最後掃過某人,享受了她一瞬間的驚慌失措。
周言只覺得手心發涼,她沒說話,小心地坐到了蘇杭身邊。
蘇杭已經有點沸騰了,她在許一凡的出現的時候臉色就變了。
她可不管什麼許一凡是什麼身份,反倒覺得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她正要發作,周言眼疾手快,趕忙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壓低聲音道:“忍一下,一會咱們偷偷溜走。”
蘇杭深呼吸了幾口,最終還是坐了回去,咒罵道:“真是陰魂不散!”
*
這時,陳遠的同事終於發現情況有點不對了。這風頭全讓許一凡搶走了,今天明明是陳遠的主場!
他站了起來,笑著向大家介紹起陳遠:“大家可能不知道,陳遠也是家世優良,自己更優秀,在公司已經做到天花板,現在打算辭職創業呢!”
許一凡聽到了三個字,耳中轟鳴。
“你剛剛說他叫什麼?”
他已經有些失態。
那名同事不滿地皺起眉頭,當然不願意再回答一次,什麼玩意兒!一點禮貌都沒有。
陳遠極有禮貌,自我介紹:“我叫陳遠,之前可能沒見過。”
“幸會。”
他一直冷靜了三秒才反應過來。
好樣的,真的是好樣的!
這個名字他可不會忘,他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居然還能詐屍。
四年了,某人給她的驚喜還真是源源不斷。
這算什麼,按下葫蘆起來瓢?
一個程方樹不夠,還和初戀搞到一起去了。
他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向大家走去,眼神越過陳遠,落在某人身上:“是嗎?原來今天這局別有用意啊,我倒是來的不是時候了。”
大家的角度,沒發現他在盯著周言,只以為他在和陳遠說話。
周言懶得理他,看來他又犯病了,而且病得還不輕!
幾百年過去了,一邊讓自己離他遠點,一邊還不許她接觸別人。
該死的佔有慾。
呵呵,這種渣男的套路她見多了,凡是被他招惹過的女人都應該他守身如玉。做什麼春秋美夢!
她還以為他轉性了,原來還是這種作派。前兩週心裡那點對他的那點尊重蕩然無存。
陳遠沒有那麼遲鈍,當然感覺到了這個不速之客的敵意。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來的都是客,禮貌招呼:
“不打擾,許總來的正是時候。”
“久聞許總大名,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樣。我們剛開場,只是今天在座的都是朋友,還要請你手下留情。”
當然,也別惹事。
許一凡聽出了他的嘲諷,不置可否:“這是自然,當然要讓大家玩得盡興。”
他拉開椅子坐下,正對著周言。
和第一次見的方位一模一樣,只不過攻守易勢。
他看了一眼周言桌子上的籌碼,好傢伙,已經輸了一半了。他不管眾人在場,盯著某人輸出:
“我記得你以前牌技還不錯的,今天怎麼了?好像有失水準。”
周言一抬頭,正好對上他戲謔的眼神。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