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霜兒指著一旁暈倒的李知馨,隨後彎腰將其從地上扶起。
“你幫了我大忙,一切都好說。”
“你信守承諾,便好。”
田霜兒不打算跟他廢話。
這個籌碼,她可是從一年前,便開始籌謀預領的。
清風覺得此事不妥,卻只站在藍止羽邊上,沒出聲。
“雖然我只是後孃,但後孃也是娘,怎麼著也得問過我的意見吧?”
“我同意了嗎?”
“嗯?”
南淺淺揮起手中的劍,往田霜兒身上滑去。
田霜兒只是淡定地扶著李知馨,往後退去,躲過南淺淺迎面而來的攻擊。
“你為何沒暈?”
她這次下的藥,可比往常量大得多。
即便是一頭牛,也阻擋不住。
除非對方提前吃了解藥。
“你說呢?”
“將她給我放下!”
南淺淺冷嘲一聲,隨之便又是劍刺去。
田霜兒躲著,餘光瞥見對方大腿處往外冒的血液,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這麼作賤自己,不會痛嗎?”
在場的所有人中,除去藍止羽和清風,其餘全倒下。
此刻揮動攻擊,難免會殃及一些無辜。
他們只是暈倒,不是死了,痛感還是會有的。
“廢話真多!”
眼瞧著南淺淺強撐著也要搶回李知馨,田霜兒無奈,只能將扶著的李知馨先放回地上。
誰也沒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李知馨嘴角處,在陰暗中勾出一個弧度。
“我將她放下了。”
田霜兒將李知馨放下後,面對依然乘勝追擊的南淺淺,抬手就是再撒一層粉末。
這讓本身就中藥的南淺淺,感到更加乏力。
藍止羽此刻正坐在不遠處,看好戲。
“師父,我們是不是該離開了?”
清風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現在已經接近丑時末端。
再不離開,恐怕真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藍止羽收回目光,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他看向一旁的清風,呢喃:“我總覺得缺些什麼。”
“師父覺得是缺什麼?”
“你上來的時候,樓層間的藥人,可都已經沒了?”
“......是。”清風以為藍止羽會因此感到不開心。
“那便好。”藍止羽起身,對著清風張開雙臂。
清風對此舉動並沒有感到唐突和奇怪,很自然地,便摟上了藍止羽的腰。
“錯月樓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離開時添把火,燒了。”
溫潤如玉的聲音,聽在清風耳中,已經是麻木的存在。
一開始清風還為為這些生命感到惋惜,現在,早已經習慣。
“都聽師父的。”
趁著南淺淺和田霜兒沒有察覺之際,清風便抱著藍止羽,從九層高樓的圍欄上,縱身躍落。
樓內餘下的人馬,除去九層上的,已經全部站在了門口前端。
待到清風和藍止羽從錯月樓之上下來,便隨時待命離開。
清風將藍止羽鬆開,吩咐幾人拿來幾壇酒後,便往樓內扔去。
又奪過其中一人手中舉起的火把,隨手便丟到了錯月樓中。
火苗藉著烈酒,開始開始迅速燃燒起來,不斷地吞噬著這棟高樓。
撤去了防護器具的錯月樓,如今只剩下些易燃的廢木頭,在支撐著。
隨後,便是眾人頭也不回的離開背影。
小竹子跟在隊伍的身後行走著,不時會往身後的高塔上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