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南淺淺察覺出諸葛明淵的不對勁。
諸葛明淵抱著她,深呼吸一口氣,將其鬆開了。
“你幫他們找的人,已經找過。”
“真的?在哪?”南淺淺眼中剎那透著驚喜的光。
這光在諸葛明淵看來,卻顯得莫名刺眼。
“他們受到藍止羽藥物洗髓,即便喝下解藥,也活不長。”諸葛明淵道,“現在正在外頭。”
南淺淺起身穿鞋往外走去。
自然看不清,在她離開之後,諸葛明淵眼中的落寞和陰沉。
......
兩個時辰之前。
諸葛明淵站在風墨熙面前,主動將蕭氏令牌交出。
“這個,應該物歸原主。”
風墨熙坐在輪椅上,將令牌接過,摩擦著這上面的紋路,眼神不明。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這可不像他的作風。
諸葛明淵垂眸淹沒情緒,“是有兩件事,得麻煩殿下。”
風墨熙玩弄著手中的令牌,聞言睨他一眼,“說說看。”
“有幾個人,我想向殿下討要。”
“宮裡的人?”
“不,是幾個長老。”
說到這個份上,風墨熙已經猜到。
“這是其一,其二呢?”
“煩請殿下放過其餘的人。”
闖皇宮可是死罪,更何況,還參與過錯月樓的紛爭。
他怕風墨熙會對其他人下手,特別是南淺淺。
風墨熙眼眸冰冷下來,冷嗤:“淵淵,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不近人情的?”
諸葛明淵無言。
風墨熙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
如若不現在趁機得到他的應諾,很可能反臉便將他身邊的人都處死。
風墨熙將令牌收起,聲音重新柔和下來,“你先下去,容我好好想想。”
諸葛明淵聞言,便行了禮,離開。
瞧著諸葛明淵離開的背影,風墨熙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
......
正是因為了解風墨熙,所以諸葛明淵不想再讓南淺淺深入險地之中。
也就有了歸隱的心思。
其實,就像在萬丈谷中,他們相處的兩年,他便覺得挺好。
如若不是南淺淺欲出來,他又剛好被人找到,並接到任務。
事情絕對不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這也就有了剛剛與南淺淺所說,想歸隱的說法。
南淺淺從跨出門的那刻起,內心無比複雜。
此刻的正廳中,有被抬回來的幾人。
每個人的面容鐵青,像是被吸噬陽氣般,只能簡單辨別本來面目。
而那李明忠幾人,紛紛圍在烏依身邊,希望她能救回自己的師父。
烏依在給幾人把脈後,面色沉重,無以復加。
這宛如在李明西幾人心中,潑了一桶冷水。
“他們所中的毒,全都加了另外一份藥劑,百日草。”
“中此毒者,百日之內,如若沒有得到救治,便會身體腐朽而亡。”
李知清抓緊烏依的袖子,眼中滿是不甘,語氣帶著祈求:“乾孃,求你救救師父,你一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
面對李知清哀求的模樣,縱使烏依有心,也沒有華佗那般的醫術啊。
烏依搖搖頭,從一個包裹中拿出一包銀針,“我雖不能救活,但我可以讓他們短暫地甦醒。”
“你們可想好有什麼話要對他們說?”
烏依說罷,已經將包裹攤開,露出裡邊一根根十厘米長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