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之色:“你這膝蓋,是救我時落下的病根,每到陰雨天時,很不好受吧?”
風墨熙不語。
風墨臨說得沒錯,他的這雙腿,算是徹底報廢,每到陰雨天,亦或是去到潮溼的地方,便會產生一陣刺骨的疼痛感。
許多大夫都給看過,卻都無始而終。
風墨臨眼中透著隱忍,苦笑片刻,像是迴歸憧憬般:
“還記得,那年父皇帶我們去山上狩獵。
我當時年幼,不懂得事態的輕重,嚷嚷著讓你帶上我一起。
最終我的馬不受控制,直往山下奔騰而去。
我當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是你救了我,牽住我的馬,將我從馬上扔下來,扔到追上來的暗衛懷中,才免遭一難。
只是讓你想不到的是,那馬太烈,瘋起來連你自己都控制不住,
最後你連同馬一起滾下山崖,
我們找到你時,你的已經昏迷不醒,雙腿斷裂......”
\"夠了!\"風墨熙黑著半張臉,冷聲呵斥打斷風墨臨陷入回憶的話。
“現在再說這些,又有何用!”
風墨臨紅著眼眶,看著眼前的人。
“因為我想讓你知道,你是我哥哥!我們不該是這樣!”風墨臨氣憤地起身,“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到底是什麼,讓我們走到如今這般地步!你明明曾經最疼我!什麼東西都不會與我相爭,這次又是為何?”
“哥哥,你退一步好不好?就跟以前那般,將兵權給我。”風墨臨蹲在風墨熙面前,盯著渴望的一張臉,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
“只要你將兵權交出,我保證,我們還會像從前那般,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
風墨熙甩開他的手,操縱著輪椅,向後移動而去,瞧著眼前的人,彷彿在看陌生人般。
“同以前一般?”風墨熙輕聲重複著,忽然便開始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還真是荒謬至極!”風墨熙收起面上的笑意,一雙眼中滿是恨意,彷彿能凝成實質般,形成利劍,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刺出一個洞來。
在風墨臨震驚的目光中,徐徐從輪椅上起身,從輪椅下抽出一把匕首,猛然向風墨臨心口處刺去。
風墨臨始料未及,閃躲不及時,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刀。
鑽心的疼痛讓風墨臨渾身發麻,他不相信眼前滿眼陰霾,暴虐成性般的人,是曾經最愛自己的哥哥,更不相信,這一刀,居然是對方刺過來的。
一時之間,四周變得鴉雀無聲。
隨後便是爆發出驚天的淒厲聲。
風墨臨倒臺,站在他同黨的人,個個內心惶惶,先一步打算逃離。
風墨臨到死也不知道,風墨熙為何要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