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趙偉回到座位上,和其他兩人頭碰頭,成了三個圍成圈兒的鬥雞眼。
趙偉:“張小巴剛才出門去了。”
陳大壯:“他竟然離開座位了?!”
嚴剛:“話不能這麼說,人也是要解決生理需求的……”
趙偉:“問題是,他不是往廁所的方向走。而且舉止奇怪,明明懷裡啥都沒有,手還一直揣著。”
陳大壯:“確實奇怪。”
嚴剛:“是不是怕冷啊……”
陳大壯:“剛子,你追上去探探。”
嚴剛:“又是我?!”
陳大壯:“軍師需坐鎮營帳。”
趙偉:“第一手資料可都是我提供的。”
陳大壯:“去吧偵察兵!”
嚴剛:“……豈可修。”
旁邊路過的同學看著頭對頭搞抽象的三人,嘆了口氣搖搖頭。
……
周衛已經到了。
張小巴揣著一窩鳥寶寶走在碰頭的路上。
偶有路過的學生悄悄打量這位動作奇怪的同學。
你說他冷吧,人家一臉淡定,腰背挺直,身姿優雅。
你說他不冷吧,好好的帥哥偏偏走路揣著個手……
不過當真正的顯眼包出現在身後時,張小巴也就顯得無比正常了。
同學們的目光都默契聚集在後面鬼鬼祟祟得恨不得昭告天下的黑皮男生身上。
嚴剛用不知道哪兒來的紅領巾圍住口鼻,“小心翼翼”地緊跟偵查物件,但凡遇到牆角必扒,時不時一個詭異的走位躲在路人同學的後面。
搞得被當作遮擋物的同學頻頻回頭,高度懷疑他欲對自己圖謀不軌,紛紛加快腳步遠離。
張小巴毫無預兆地停下腳步回頭。
黑皮男生瞬間無所遁形,故作淡定地揣著衣兜點著腳尖抬頭望天,吹出一串惹人尿急的漏氣口哨。
張小巴沒什麼反應,扭頭繼續向前走著。
嚴剛鬆了口氣,在心裡對自己自然的演技一鍵三連,繼續鬼鬼祟祟跟著。
又到了一個路口,張小巴再次停下腳步回過頭。
逐漸自信大意的嚴剛身體一僵,腦子一抽,光天化日之下馬步一紮,當場打了一套虎虎生威的軍體拳。
惹來周圍同學不明覺厲的打call和掌聲。
懷裡的幼崽們激動地跳出衣襟,站在張小巴的肩膀上拍著翅膀。張小巴也禮貌地配合鼓掌。
嚴剛在同學們驚歎的目光下逐漸迷失自我。待一套軍體拳打完氣喘吁吁地回過頭來,張小巴早已不見蹤影。
……絕對不能讓壯哥和大偉知道。
……
張小巴與周衛碰頭,將鳥寶寶們交給她。
周衛拿出能量繩,繩子很長,一根能串好幾個鳥寶寶。
鳥寶寶們很信任張小巴,非常乖順地被張小巴交給周衛,只是有幾隻不捨地抓著他的衣襟不願離開。
張小巴摸了摸它們的小腦袋,“讓周衛姐帶你們回家。到沒有怨和恨的地方去。”
以虛無的能量狀態留在這個世界,它們註定會越來越痛苦。
它們不知飢餓,不知冷暖,它們會漸漸意識到自己和其它鳥兒的不同。它們永遠長不出羽毛,永遠不能像其他小鳥一樣飛翔。
這世上除了它們自己,沒有同類能夠看到它們,聽見它們的啼鳴。
當找不到和世界的牽絆,孤獨將會無限膨脹,懵懂的怨氣終有一天會將它們淹沒,變成像那隻猴子一樣的陰獸。
張小巴囑咐周衛,“它們都很乖,不要綁得太緊了。”
“放心吧。不會讓它們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