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洛天煒沒有絲毫的猶豫,在醫生的帶領下,直接來到了醫院的 病房區域。
“水……”在帝都明樂醫院的 病房內,一張潔白的病床上,正安靜地躺著一個身受重傷的男人。
他緊緊地閉著雙眼,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彷彿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蒼白的嘴唇微微張開又合上,發出極其微弱的聲音。
儘管這個男人的臉上佈滿了淤青和擦傷,身上也纏著厚厚的繃帶,但他那獨特的氣質依然無法掩蓋。即使在如此虛弱的狀態下,他依然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魅力。
看到病人嘴唇乾裂,醫生連忙拿起一根棉籤蘸了些水,輕輕地塗抹在男人乾裂的嘴唇上。男人像是感受到了水分的滋潤,立刻伸出舌頭舔了舔溼潤的嘴唇。
然而,在男人的意識世界裡,他彷彿置身於一片無邊無際的沙漠之中,熾熱的陽光正無情地炙烤著他,讓他感覺自己快被要融化了。
就在這時,一個長髮飄飄,穿著香芋紫色長裙,揹著水袋的美麗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他興奮的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呼喊:“水……水…”
可是,當他就快要觸控到她的水袋的時候,那個美麗的身影卻如同幻影一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焦急萬分,不顧一切地拼命追逐,拼命呼喊。
“水…水…不要走…不要…”在這股強烈的情緒推動下,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一道刺眼的光線照在了病床上的男人身上。
他不禁眯起了眼睛,試圖適應這突如其來的明亮。當他逐漸睜開雙眼時,看到一個穿著中山裝老人正拄著柺杖步履蹣跚地向他走了過來。
只見老人的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眼中滿是關懷和欣喜。他輕聲說道:“雲深,你終於醒了……”彷彿心中的一塊巨石終於落地。
病床上的男人看著眼前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老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洛天煒快步走到床邊,關切地問道:“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和焦急。
男人微微皺起眉頭,艱難地抬起手摸了摸額頭,然後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沙啞地說:“我沒事,謝謝……”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洛天煒急切地打斷了。
“謝什麼?你是我的乖孫啊!怎麼了?難道不認識爺爺了?”洛天煒激動地抓住男人的手,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洛天煒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腦海裡浮現出一段段往事。他想起了自己和雲深的點點滴滴,心中充滿了懊悔與自責。
當初,當他將雲深帶回洛家時,他的手下曾經告訴過他,雲深在受傷之前就已經失去了記憶,至於原因,暫時還不甚瞭解。
這讓洛天煒十分震驚,但同時也感到一絲慶幸——如果不是因為失憶,或許雲深早已離開了他,他們之間的緣分可能就此結束。
他目前只知道雲深後來被一個名叫許言舒的女子所救,之後他一直以雲錦這個名字在雲城生活。而那天,雲深正是為了救那個叫許言舒的小女子才發生車禍身受重傷……
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洛天煒至今仍心有餘悸。那一天,他接到訊息後立刻趕到醫院,看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雲深,他的心都快碎了。
那一刻,他無比害怕會失去雲深,那種恐懼至今仍然歷歷在目。
如果他再晚到一刻,後果不堪設想。他差點就永遠地失去了雲深,這種後怕讓他對許言舒產生了深深的恨意。
儘管他知道雲深出事並不是她的本意,但他無法控制內心的情緒。
此刻,躺在病床上的洛雲深則全然不知他爺爺心裡的想法。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