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母一邊往外走,一邊交待雷蕭:“你去把這幾天的醫藥費先給付了,雖然我們不照顧姚依了,但是醫藥費我們還是得付,省得被人拿住了把柄,說我們待姚家不好。”
雷蕭點頭,把雷母的話都記下了。
“還有,你去給護士和醫生都打聲招呼,讓他們好好照顧姚依,重點是和他們說清楚,姚依為什麼會流產,以及姚家人是個什麼態度。明天一早,你再拿點東西上姚家,說是給姚依補身體的,讓你的丈母孃好好照顧姚依,重點是讓大雜院裡的人都知道姚依為什麼會流產。就你丈母孃那張嘴,我們要是不提前採取些措施,她黑的都能說成白的,保不齊明天無論是醫院還是大雜院,都會開始傳是我們待姚依不好,才會害得姚依流產的。”
雷蕭覺得,他媽十分有前瞻性。要是他們什麼都不做,以謝嬸子的性格,明天他們一家保準就會成為害媳婦\/兒媳婦流產的罪人了。
“好。”雷蕭重重點頭:“我現在先去付醫藥費。”
“我們在外面等你。”雷父道。
雷蕭點了點頭。
雷蕭付完醫藥費,就去找了護士和醫生,表面上說著讓護士和醫生多照顧下他媳婦,實際上把他媽媽對姚依怎麼怎麼好,姚依如何如何不領情,還讓自己流產了的事,都說給了護士和醫生聽。
辦完雷母囑咐他的事,雷蕭就往醫院外走。
他忽地頓住了腳步。
前方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的人影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那人的手放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一臉的甜蜜,嬌嗔著對她旁邊的人道:“我都說了沒事,你非得過來檢查一下才放心。”
“懷孕是大事,一點閃失都不能有的,還是檢查一下,才能放心。”女人旁邊的男人道。
“剛才聽到醫生說沒事,你放心了?”
“嗯,放心了。”
女人聞言,笑得越發的甜蜜了。
男人輕攬著她的腰,一同往外走去。
女人像突然感應到了什麼,毫無徵兆的往雷蕭這個方向望了過來。
雷蕭想找個地方藏起來,可是附近沒地方可藏,他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和女人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女人看到他,眼底微閃過一抹訝異,旋即就像不認識他似的,收回了視線,和輕攬著她的男人一同出了醫院。
雷蕭怔愣地望著他們消失在醫院門口的身影,半晌回不過神。
女人剛才那宛如看陌生人似的目光,深深的刺痛了他。
他們好歹當初也交往了半年多,她怎麼能用那麼陌生的眼神看他。
雷蕭有些失魂落魄地出了醫院,雷母看到他的樣子,並沒有多問,只問了一句:“我交待的事,都辦完了?”
“嗯,辦完了。”雷蕭魂不守舍地回道。
“回家再說。”雷母道。
等回到家,雷母和雷蕭一塊進了他的房間。
她問雷蕭:“你看到她了?”
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雷蕭點了點頭,沒出聲。
“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看她懷了孕,她男人對她也挺好的樣子,你也不要再糾結了。”雷母溫聲寬慰。
雷蕭自嘲地笑了下:“我有什麼好糾結的,當初又不是我們雷家看不上她,是她家看不上我,看不上我們家。”
雷母看到雷蕭這樣子,就知道他還沒有完全釋懷。
甚至,她看到雷蕭堅持要和姚依結婚時,就想過,雷蕭堅持要娶姚依,是不是因為姚依無論是家世還是個人條件都樣樣不如他,姚依還很順從他,他在姚依面前,能體會到作為男人的自尊與自大。
“她家的條件確實比我們家好多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