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饒道:“我不是葉芙悅的爸爸,我是她媽媽啊!”
“你是她媽還不是照樣得捱揍!你以為你對她有多好了?你們一天不登報和葉芙悅斷絕關係,你倆就別想有一天安穩的日子!”對方說著,下手的力度一點都沒留情。
等葉母拖著疼痛的身子回到家時,躺在床上的葉父看到她那樣,哆嗦了一下身子,心想他幸好沒有出門,不然他這次真的會被打殘了。
有了這次的遭遇,葉母也不敢出門了。
但葉父不出門就算了,如果兩人都不出門,生活根本沒辦法自理。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出門,出門的那個人肯定是葉母了。
於是,只要葉母出門一次,對方總能找到機會給葉母的頭上套麻袋,狠揍葉母一頓。
每次葉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回來,葉父都會在心裡慶幸,幸好他沒出門。
葉父葉母的異樣,也被家屬院裡的人注意到了。
只不過,葉父葉母之前為了給葉羽買工作被騙,欠下了很多債,本來就時不時的有不三不四的人過來找葉父葉母討債。家屬院裡的人只當是葉父葉母遲遲不還債,被債主揍了,大家既不可憐他們,還想離他倆遠點,省得被波及了。
在葉母再一次被揍後,葉母實在是受不了了,對葉父哭訴道:“咱們就登報和葉芙悅斷絕關係吧!公安根本靠不住,我都被打這麼多回了,公安還找不到打我的人,也不去抓葉芙悅。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被那些人打死了!”
拳腳不是落在自己身上,葉父不覺得疼,無法感同身受,也就無法認同葉母的話。
他道貌岸然地道:“和葉芙悅斷絕關係了,誰來給葉羽安排工作?葉羽怎麼回城?誰來還我們的那些外債?”
“可是,要是不按照那些人說的斷絕關係,我們都要被打死了,葉羽更沒機會回城了!”葉母哭道。
葉父緊閉著唇,就是不鬆口要登報和葉芙悅斷絕關係。
葉母死心地道:“既然你不想和葉芙悅斷絕關係,那我也天天待在家裡不出去了,要出去你出去。”
葉母是說到做到的,第二天開始,她也賴在家裡不出去了。任憑葉父對她吼對她罵,她就是不出去。
痰盂滿了,也沒人倒,家裡臭氣滿天。倆人還得在這臭氣下,吃飯。
這樣的日子沒過幾天,家屬院的人來找葉父轉告了醬油廠領導的意思——如果他再無故曠工不去上班,他的崗位就沒了。
葉父這才不得不出了門。
葉父在上班的路上,就又被人套著麻袋揍了。
飽含力量的拳頭落在他身上,他才覺得疼了,才受不了的高聲大喊:“我馬上登報和葉芙悅斷絕關係!馬上斷絕關係!”
那幾人這才收了手,還惡狠狠地警告葉父:“要是明天的報紙上看不到你們和葉芙悅斷絕關係的訊息,我們還來!”
葉父真的是被打怕了。那幾人一走,他都不去廠裡上班了,趕緊去了報社,刊登了要和葉芙悅斷絕關係的訊息。
第二天,沈堯在報紙的角落看到葉父刊登的和葉芙悅斷絕關係的訊息時,滿意了。
他找到那兩人,按照之前約定好的,給了他們兩人一人三十塊錢。
兩人喜滋滋地收了錢,對沈堯道:“堯哥,你要是下次有這種事,你還可以找我們。我們保證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的。”
沈堯淡然著一張臉,“嗯”了一聲。
這兩人都是街上的街溜子,是沈堯無意間認識的。之前不過就是點頭之交,最近為了葉父葉母的事,沈堯才想起來這兩人,找他們辦了這事。
下午下班後,沈堯把報紙拿回去給葉芙悅看:“辦妥了。”
葉芙悅看到報紙上的那則斷絕父女關係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