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姚依毫不遲疑的拒絕。
姚父打量馬勇的神色,覺得這人怎麼一點都不像在說笑的樣子,心裡越發的古怪、不舒服了。
“我的一番好心被你說成了黑心,你破壞了我的名聲,當然要對我負責了。反正你說我羞辱了你,我對你負責,你對我負責,結果都是一樣的。”馬勇油嘴滑舌地笑道:“我明天就去你家提親!”
他扯了扯黏在身上溼漉漉的衣服,流裡流氣地走了。
圍觀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這發展給弄懵了。
“姚依啊,那位小同志真的羞辱了你?”梁嬸子道:“我看他把你救上來時,你們倆的姿勢是挺親密的。但人小同志畢竟在救人,不把你抱緊點,怎麼把你救上來。”
“他就是羞辱了我!”姚依氣急敗壞地嚷嚷。
“這……”梁嬸子一副為難的樣子:“但人小同志不承認啊。你當時都差不多昏迷了你,他真的對你毛手毛腳的,你能感覺得到?還是你產生幻覺了?”
“嬸子,我是離婚了,又不是缺男人!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幻覺,我還分不清!”姚依咬牙切齒地瞪視梁嬸子。
“行了,你渾身都溼了,又受了驚嚇,別被風一吹,著涼了。咱們趕緊回去。”姚父適時地打斷了姚依和梁嬸子的爭論,轉移了話題。
第二天上午,馬勇還真的帶著馬母上門來提親了。
馬母端著姿態道:“昨兒個的事,我都聽馬勇說了。我家馬勇好歹是救了你家閨女,也算是做了好人好事。你家閨女竟然要那麼侮辱馬勇的名聲,那她就得對我家馬勇負責,和馬勇結婚。”
謝嬸子還沒說話,姚依已經氣不過地開了口。
“我沒報公安把他送進公安局,已經是便宜他了!他還敢讓我和他結婚?就他那樣?”
“你報啊!你現在就去報公安。你看公安同志是站在你這邊,還是站在我家馬勇這邊!”馬母站起身,囂張地道:“他救了你的命,公安同志還敢說他救得不好了?你說我家馬勇羞辱了你,誰能給你作證?但是你汙衊馬勇,在場那麼多人可都是聽到了的。我們反而能去公安那告你!”
馬母和姚依你瞪我,我瞪你的,氣得姚依說不出話了。
謝嬸子瞧著馬母這姿態,就知道這老孃們不好惹。更何況,馬母說得有道理,姚依說馬勇羞辱了她,但沒人能給她作證。可馬勇要是真去公安那告姚依汙衊她,那可是很多人能作證的。
“嫂子,”謝嬸子賠笑道:“依依就是昨天受了驚嚇,現在還有點糊塗,你別和她一般見識。本來我和我家老頭子打算今天中午就去你家好好感謝馬勇救了依依的,順便還要給馬勇道歉,沒想到,你們倒先過來了。”
馬母瞧著謝嬸子的態度還算行,冷哼了一聲,道:“道謝不用了,道歉也不用了,把兩個孩子的婚事定下來了就行。”
姚依正要發作,謝嬸子暗中拉住了她,對馬母笑道:“我們依依真不需要馬勇負責,兩個孩子也沒有多熟,哪能說結婚就結婚。”
“老嫂子,你別在我面前裝,姚依什麼個情況,我們兩家住得就隔了幾條街,你以為我不知道?”馬母譏笑道:“這幾個月,你給她安排了多少相親,她相中哪個了?又有哪個相中她了?我們馬勇還是頭婚,她一個二婚的,有什麼資格挑挑揀揀。她工作也沒有,要是再找不到人結婚,就只能去下鄉了。馬勇願意娶她,都是她的福氣哩。”
姚依氣得要跳腳,謝嬸子也裝不住了,語氣冷了幾分道:“我家依依再不濟,也不會隨便找個人結婚。”
姚依橫眉豎目的,點頭如搗蒜。
謝嬸子今天上午就打聽過了。這馬勇可是個街溜子,遊手好閒,整天不務正業的,和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