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書然沒說原諒也沒說不原諒。
只是臉色不好的往前面走,等確定自己離那個叫鄒玉的女人隔開了安全的距離,才開口說話。
“麻煩你們立刻出去。”
“哥,我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誰讓她家裡人出門都不鎖門,門虛掩著,我推開進來也就是想摘點花而已。”
鄒玉看到崔書然後,眼神變的高傲起來。
她並沒有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有錯。
在鄒玉看來,崔書然不過是一個沒見過多少世面的女子。
雖然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早早的嫁人生子,毫無前途可言。
對於這種女人,她多給點錢就能打發掉,哥哥幹嘛給人家道歉。
崔書然已經猜到,可能是幫忙做家務做飯的嬸子離開的時候,考慮到自己馬上回來,門沒關嚴實。
加上院子裡的花香味飄到了外面,招來了不速之客。
看著院子裡自己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滿樹的梔子花,現在就零星掛了幾朵,而旁邊的其他花也被糟蹋了不少。
崔書然心裡竄出一陣怒火。
她努力剋制住自己,告訴自己別生氣,對寶寶不好,但臉上的表情越發冰冷。
原本準備走的蘇博厚在崔書然進門後,也跟了進來。
他之前只在鄒玉推門的時候看了眼院子,然後就轉身想把人喊出來。
他一直以為鄒玉就摘了幾朵,可現在他看到原本花圃中是繁花滿枝,在一會兒功夫間,就變成了剩下長勢不好的零星幾朵。
心裡對花的主人更加愧疚。
自己該早點阻住鄒玉,在她推門的前,就應該把她拉走。
這花一看就是被主人精心呵護的,現在被鄒玉糟蹋成這樣,蘇博厚內心有著說不出的內疚。
“摘點花?呵呵?我不知道是你臉皮天生比較厚還是不要臉,把偷東西說的清新脫俗。”
崔書然不想和這些人爭論的,可還是被鄒玉的毫無愧疚氣的沒忍住出言諷刺。
被一個鄉下女人說自己偷東西,鄒玉的自尊心頓時受不了,她瞪著眼睛怒視著崔書然。
“不就是摘你幾朵花嗎?我又不是不給你錢,你要多少錢?我十倍給你,你給我道歉。”
鄒玉怒氣衝衝的說道,好像崔書然才是不講道理的人一樣。
“鄒玉,你閉嘴。”
蘇博厚先一步怒吼,他一個很少和人臉紅的人,現在氣的臉色鐵青。
要是知道鄒玉是這種人,他說什麼也不會讓她跟著一起出來採風。
蘇博厚、曾竹雨和鄒定三人是大學的同班同學,也是大三的學生。
三人學的是藝術系,所以才相約來看古建築,採風順便遊玩。
鄒定家和蘇博厚家算是世交,蘇博厚和鄒定的關係也不錯。
鄒玉也從小愛跟著兩人身後玩。
所以鄒玉在聽到蘇博厚和鄒定三人要旅遊,死纏爛打要和他們一起。
考慮到曾竹雨是個女生,和他們兩個大男人一起可能比較尷尬,蘇博厚和鄒定問了曾竹雨的意見,就沒有反對鄒玉一起過來。
他們住的地方,其實離崔書然住的村子有十幾公里。
那裡每年都有很多學生採風和遊客旅遊,人多熱鬧。
但蘇博厚覺得那裡商業氣息太過濃厚,不太喜歡。
於是四人便租了輛汽車,在方圓幾十裡的村落到處跑。
他們這幾天已經跑了不少村子,崔書然所在的村子基本上沒多少遊客。
偶爾會有幾個想旅居的人,租短期的幾個月。
所以這個村子和旅遊產業村區別還是蠻大,原始的東西更讓蘇博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