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禾本來就怨恨紀暖,她覺得自己現在不得不嫁給張青虎都是紀暖造成的。聽到紀暖說到“新娘子”三個字,那感覺就是在嘲諷她,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房間裡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紀禾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她緊咬著嘴唇,聲音顫抖地說道:“都是你!都是你害我!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二嫂見狀,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滿:“紀禾,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怎麼回事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紀禾聽後,情緒非但沒有平復,反而更加激動起來。她開始將怒火轉向在場的每一個人,彷彿所有人都在與她為敵。“你們一個個的,都是一夥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紀暖,你更是虛偽,少在那裡假好心!誰知道你在面霜裡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二嫂堅定的維護著紀暖說:“我們幾個都用過紀暖做的面霜,面板肉眼可見的好了不少。她怎麼可能害你呢?你別再這樣無理取鬧了,把每個人都想得那麼壞。”
紀禾的情緒似乎並沒有因為二嫂的話而有所緩和,她依然想要透過大鬧一場來逃避即將嫁給張青虎的現實。
紀暖看著紀禾做著無力的掙扎,眼中沒有過多的情緒波瀾,她冷清地說道:“紀禾,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如果你真的想鬧,那就繼續鬧吧。但我要提醒你的是,你這樣做,只會讓張家覺得在辦喜事的時候丟了面子,到時候,你看看張家會不會因此更待見你。”
紀暖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熄了紀禾心中的怒火。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的無理取鬧並不能改變什麼,反而可能讓自己陷入更加被動的境地。於是,她漸漸地安靜了下來,眼中的淚光也開始閃爍。
姑母見狀,連忙上前安慰紀禾,輕拍著她的背,溫柔地說道:“禾兒,別難過了。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雖然你現在可能覺得不甘心……”
其他人見此都紛紛退出房間。
紀暖無意在大伯孃家過多耽擱,與同行的幾人簡單招呼後先行回家了。
晌午時分,平安醫館送來六輛馬車藥材。午飯過後,紀薇就帶著幫忙的人來了。
紀暖看了一下,都是同村的年輕人,兩個小姑娘,四個小夥子。
紀暖站在眾人面前,她的聲音清晰而堅定,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認真。
“我想紀薇已經告知你們了,你們的工錢是一天二十文,這是基於你們能夠完成相應工作量的報酬。我相信,你們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才選擇跟著她來這裡的。”
“你們所要做的事,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因此,我要求大家必須嚴格保守秘密,不能向外人透露任何關於做工內容的細節。”
在說完這些之後,紀暖給了大家一個選擇的機會:“如果你們覺得自己能夠做到這個要求,就可以留下來。如果你們覺得自己可能無法遵守保密規定,那麼現在就可以先離開了。我尊重每個人的選擇,也希望大家能夠做出對自己負責的決定。”
話音落下,整個場面陷入了一片短暫的沉默。
同村的這些年輕人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紀暖這麼嚴肅。
有的露出了堅定的神色,有的則顯得有些猶豫。但最終,沒有人選擇離開。
紀暖之前教過紀薇研磨藥材的方法,現在就讓她先教其他人學研磨藥材。
這次定的藥材不僅有做止血散,還有養生丸和養顏丹的。
紀暖回到房間,回憶搓丸板的樣式,再畫到紙上。目前一顆一顆地捏合藥丸不僅效率低下,而且難以保證不同的人捏出的藥丸大小均勻一致。她決定用搓丸板,以此來實現藥丸的批次生產。
宋宅書房內,燭光搖曳,映照著宋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