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城目光避開兵卒那雙充滿哀傷的眼睛,他作為少將軍,必須保持冷靜與堅定,不能有絲毫的動搖。
“好好安葬他們,讓他們入土為安。”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對犧牲將士的沉痛哀悼。
“是,將軍!”兵卒領命,眼眶中的淚水終於滑落,他抬手迅速抹去,轉身離開,步伐中帶著一份決絕與堅定。
傷兵營,火把在夜風中搖曳,映照著徐澤城堅毅的臉龐,他的身影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被拉長,顯得格外堅毅。
這時又有親兵來報:“稟少將軍,親兵營重傷十八人,輕傷三十一人,無人身亡。”
徐澤城緊繃的神經剛稍稍放鬆些許,身後稟報聲又響起。
“少將軍,沒金創藥了,於大夫讓我來請你想想辦法。”
徐澤城的臉色瞬間變得嚴峻,金創藥對傷員的重要性,不容有絲毫耽擱。他迅速思考對策,對那兵卒說道:“你速去通知軍備營,讓他們立即調配安北城所有可用的金瘡藥。”
"少將軍,軍備營已經在整個安北城大小醫館藥鋪收集過了,但回收的精創藥還是不能滿足所有重傷兵卒。"
徐澤城在原地焦急地踱了兩步,思緒紛飛卻仍沒想到良策。
此時城門守衛兵匆匆來報:“稟少將軍,開雲府興盛商行送來一批止血散,並附有一封書信。”言罷,守衛兵恭敬地將信件雙手呈上。
開雲府來的商行?應該是師弟送來的藥無疑了。
徐澤城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迅速接過信件,拆封後抽出信紙,一目十行地瀏覽起來,不禁朗聲笑道:“哈哈哈,師弟果真是我的及時雨!”隨即轉身對守衛兵急切詢問:“那商行的人此刻在何處?”
“回稟少將軍,他們正在營地外靜候。”守衛兵答道。
“好好好,即刻帶他們前來見我。”徐澤城急忙吩咐。
不多時,守衛兵引領著一隊人馬步入營中。
徐澤城等不及來人行禮,便急切地詢問道:“箱子中裝的可是止血散?”
走在守衛兵身旁的青年,正是興盛商行的領隊,他聞聲抱拳,恭敬地回答道:“小的李成,見過將軍大人。後面箱子裡的,正是平安醫館所託,緊急送來的止血散。”
“辛苦諸位了!”
徐澤城親自上前,掀開箱子蓋,見到滿滿當當的藥瓶,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對身旁的親衛吩咐道:“快,迅速將這些藥送進傷兵營,交給於大夫。”
與此同時,正當紀暖準備就寢之際,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感猛然襲來,伴隨著識海的劇烈震盪。她下意識地想伸手撐住桌沿,卻不慎將手邊的茶杯拂到地上,清脆的碎裂聲在靜謐的室內驟然響起。
宋晉白猛地推開門,見狀大驚,疾步上前一把將即將倒地的紀暖攬入懷中,心中驚駭萬分,幾乎要撕裂他的理智。
“暖兒……”
他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那個在心底反覆咀嚼了千萬遍的暱稱,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急與擔憂,“暖兒,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紀暖雖能隱約聽見宋晉白在耳邊焦急的呼喚,但劇烈的頭痛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讓她無力回應,只能緊緊蹙眉,承受這份突如其來的痛苦。
緊接著,紀山三兄弟聞訊趕來,與宋槐一同湧入房間。
宋晉白見狀,立刻對宋槐吩咐:“宋槐,快去請大夫!”
宋槐沒有絲毫猶豫,即刻領命而去。
紀川看到妹妹仍被宋晉白抱在懷中,心疼之餘,又覺得男女有別。自己的妹妹,怎麼能讓別的男人抱著。
她連忙想要接過紀暖,宋晉白卻搖了搖頭,解釋道:“紀三哥,她頭痛得厲害,我直接送她去床上躺著可能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