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紀暖睜開眼,換上一身黑衣。
月上中天,萬籟俱寂,紀暖悄然睜開眼,輕手輕腳起身換上一襲黑衣,翻身跳窗出去。
下午紀暖趁著閒暇,特意向客棧掌櫃打聽了關於曲家的事情。掌櫃的雖然只是個生意人,但對雙喜縣的一些大戶人家還是有所瞭解的。
原來,曲家曾是雙喜縣有名的富商,家境殷實,家業興旺。
曲香晴的祖父是獨子,膝下無子,只得了一個女兒,也就是曲香晴的母親曲氏。
為了延續家業,曲家在曲氏成年後,便招贅了曹和宏為婿。起初,曹和宏表現得憨厚老實,對曲氏溫柔體貼,對曲家的一雙兒女也是疼愛有加。
然而,好景不長,六年前曲氏突然染上風寒,病情日益嚴重,最終纏綿病榻兩年之久,還是撒手人寰。
曲氏的離世對曲家姐弟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但更令人心寒的是,曲氏去世還不到一個月,曹和宏就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他不僅霸佔了曲家的家業,還迎娶了他帶著兒子的表妹進門,徹底將曲家據為己有。更為過分的是,他還將原來的一對兒女,曲香晴和曲遠歌趕出了家門,從此對他們不聞不問,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紀暖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原來的曲府,如今已更名為曹府。
她憑藉著敏捷的身手,輕鬆避開了前院巡邏的護院,如同暗夜幽靈一般,直奔主院而去。
香晴和遠歌現在是她的人,她理應護著。她就是想看看曹和宏這道貌岸然的傢伙到底是個什麼品種。
她悄悄靠近主院的一扇窗戶時,裡面傳來的對話聲讓她噁心至極。
她輕輕推開一條窗縫,向裡面望去,只見一具肥胖的男人身體正半躺在床上,懷裡摟著一個嬌喘連連的女人。那男人正是曹和宏,他滿臉淫笑,一邊喘息著,一邊對懷中的女人說道:“還是表妹會伺候人,不像那個曲氏……在床上……就像是根木頭,沒趣的很!”
“嗯……表哥,現在兩個小的也死了……整個曲府……都是我們成兒的了……”曹和宏的表妹在他耳邊細語,那話中充滿出得意與陰狠。
紀暖心中憤怒。
沒想到曹和宏不僅霸佔了曲家的家業,還對曲氏如此不敬,在她去世後還如此詆譭她,連曲家的兩個孩子都不放過。
屋內飄出的淡淡膩香,似乎也為這不堪入目的場景增添了幾分齷齪。
紀暖在鼻前輕輕揮了揮,指尖輕彈,幾粒幾乎看不見的粉末悄無聲息地飛向了房內正在糾纏不清的兩人。
兩息後,紀暖推開房門,目光掃過桌上的香爐,那裡正嫋嫋升起一縷輕煙,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是幻、晴香,用來增加閨房晴趣的。
她拿起桌上的茶水,澆在香爐之上。
床上兩人嬌、纏在一起,簡直辣眼睛,紀暖彎腰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丟過去蓋住兩人的身體。
“嘖,長得醜玩的花。”
紀暖輕揮衣袖,瞬間將房中除卻床鋪之外的所有物件悉數收入她的空間中。
然後在香爐中添置了她特製的藥粉,那藥粉散發著淡淡的幽香,隨著香爐重新點燃,嫋嫋煙霧緩緩升起,瀰漫在整個房間,營造出一種別樣的氛圍。
紀暖也不用特意去尋找曹家的庫房,反正是走一個院子收一個院子,保證打掃的乾乾淨淨,不留一個銅板。
次日清晨,香晴輕手輕腳地端著熱水來到紀暖的房間,準備侍候紀暖起身。
紀暖已是神清氣爽,她微笑著從袖中取出一疊厚厚的房契與地契,遞到了香晴面前。
香晴接過這些文書,目光便被牢牢吸引,震驚之色溢於言表。
她難以置信地翻閱著,每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