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
“公子!”宋槐應聲從人群后走出,恭敬地一拱手,等待宋晉白的吩咐。
宋晉白沉聲吩咐道:“去把鎮令叫來,順便讓他差人把縣令也請來。”
“是”宋槐恭敬領命而去。
王員外沒想到宋晉白竟然會將事情鬧大。在這桃李鎮,就算是有鎮令在,也奈何不了他。如果事情真的鬧到縣令大人面前,恐怕就不會那麼容易就能解決了。他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恐慌,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你以為縣令大人是你家親戚呀,想請就能請?小爺告訴你,縣衙主簿是我……”
王公子還想繼續囂張地說下去,但王員外一把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王員外心中暗自惱恨,他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怎麼就生了這麼個蠢東西!要是縣令真的被請來了,一個九品主簿又算得了什麼,到時候別再牽連了女婿,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王員外故作鎮定,強撐著場面說道:“就是縣令大人來了,看到我兒子身上的傷,你們也逃不了要給一個交代。”他試圖以兒子的傷勢為籌碼,向宋晉白施壓。
然而,宋晉白卻冷冷地回應道:“我都沒動你兒子,他身上的傷與我何干?何況,明眼人都能看到,你兒子這是抓傷,而且是剛抓的新傷。”他只差沒明白說王員外簡直是無理取鬧。
王員外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他語氣有些無力地說道:“他是昨天和你們有了摩擦後才全身發癢,抓爛面板的。你敢說這與你們沒關係?”
宋晉白卻毫不留情地反駁道:“與我們見過面,就斷定是我們下的手?你有證據嗎?就他們做起強搶民女這種事得心應手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幹了。誰知道他們這是得罪了多少人,才遭到了這樣的報應?”
王員外一時禁有些無語。
紀山與紀河則是沒想到,一向看起來溫和有禮的宋晉白也有如此犀利的一面,簡直讓人意外又佩服。
鎮令很快帶著人來了客棧。
王公子就像還在狀況外一般,欣喜地看到有人來給他做主,於是他大聲喊道:“李鎮令,這兩個外鄉人太囂張了,你看看我被他們害成什麼樣了!”他還試圖利用他們王家平日和鎮令的交情,來壓制宋晉白和紀暖。
王員外根本就來不及阻止,只能捂著自己突突直跳的額角,恨不能從來沒生過這兒子。
李鎮令走進客棧,便一個眼神都沒給王家父子,生怕與他們沾上半分關係。
他直接走到長身玉立的宋晉白麵前。他神色恭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行了一個大禮。
李鎮令帶著幾分自責,十分惶恐道:“下官李真,拜見大人。讓大人在下官的轄地受人威脅,真是罪該萬死。”
宋晉白麵色冷淡,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起來吧。朝廷給你俸祿,是讓你為百姓辦事的。如果你不知道如何履行一個鎮令的職責,建議你儘快去縣衙請辭,不要佔著位置尸位素餐。”
李鎮令聞言,嚇得冷汗浸溼了裡衣。他連忙磕頭謝罪,“大人恕罪!下官一定竭盡全力做好鎮令一職,為桃李鎮的百姓辦事。”他這個九品鎮令官職雖小,一個月也只有六兩月銀,但這也是他費盡心思才弄來的。這個官職不僅能讓他管理一個鎮的大小事務,私下的收入也不少。他可不想因為王家人的破事,而把自己的官職和前程都弄沒了。
紀山三兄弟這會兒也有些呆愣了。他們一直只把宋晉白當作平安醫院的東家,哪裡想得到他竟然是朝廷的官員。而且,看李鎮令對他的態度,他的官職應該還不低。
宋晉白淡淡問道:“起來吧。縣令大概什麼時候能到?”
李鎮令連忙起身,不敢抬頭看宋晉白,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