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接過茶杯,輕抿一口後,輕聲問道:“剛才那首詞,可是公子所作?”
紀暖搖了搖頭,笑道:“那是蘇大家的詞,我只是借來,想請姑娘為它作曲。”
她這是藉著作曲的由頭,好約紫玉姑娘下次見面。這麼好看的美人,她得找機會拐到自己身邊。
紫玉聞言,激動不已。這是對她的認可呀!也是一次成名的機會。
她起身又行了一禮,聲音中帶著顫抖:“多謝公子,這麼絕佳的詞,能讓紫玉作曲,真真是紫玉的榮幸!”她眼神中盡是感激與喜悅,彷彿得到了世間最珍貴的禮物。
紀暖又伸手扶起紫玉,笑道:“那也是姑娘琴藝了得,能得姑娘作曲,也是我的榮幸。”
紫玉後退半步,拉開一點距離,“公子想聽什麼?紫玉給公子彈一曲。”這位王公子又扶她的手臂,就算不是什麼輕浮的舉動,也讓她有些不適。
紫玉後退半步,拉開與紀暖之間的距離,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疏離:“公子想聽什麼?紫玉給公子彈一曲。”
“那就彈紫玉姑娘最喜歡的。”紀暖笑眯眯的。
紫玉走到琴桌前坐下,細指芊芊拂過琴絃。隨著她的指尖輕舞,流暢的琴音就流淌出來,如同山間清泉,又似林中鳥鳴,清脆悅耳,直擊人心。
紀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紫玉身上,在旁人看來,那就是一副痴漢表情。
陳煜受到半天的冷落,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你喜歡紫玉姑娘?”
紀暖端起酒杯,輕抿一口,然後理所當然地說道:“喜歡啊,長的好看的人,我都喜歡。”她的回答坦誠而直接,沒有絲毫的掩飾。
陳煜卻有些驚訝和不解,“可紫玉姑娘是女子!”他提醒道,似乎覺得紀暖的喜好有些不同尋常。
紀暖笑了笑,說道:“是女子才好讓我親近呢,要是男子,我也就只能遠遠看看了。”她對美好事物的欣賞和喜愛,不分性別。
陳煜喉頭滾了滾,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麼好。
在樓梯口處,一個身著華麗、體態白胖的年輕公子粗魯地推開阻攔在他面前的玉娘,大聲嚷道:“小爺可是你們暢音閣的常客,每次來約的都是紫玉姑娘,小爺可不信紫玉姑娘會避著不見我!”他的聲音充滿了不滿和囂張,彷彿整個暢音閣都應該為他服務。
玉娘被推得一個趔趄,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連忙堆起笑容哄道:“哪裡是避著不見公子呢,紫玉姑娘是應了其他客人的約,正在會客呢!公子不妨先在雅間稍等片刻,等她忙完了,我第一時間讓她去公子那裡。”
玉娘心中滿是無奈和敷衍,這位聞大公子是個逛慣了花街柳巷的主兒,總把暢音閣也當成那種風月場所。
每次聞大公子來對樂師們都喜歡動手動腳的,讓暢音閣的人都頭疼不已。礙於他的身份和地位,暢音閣又不能直接把他拒之門外,這真是讓玉娘感到為難死了。
她說完這番話後,都覺得自己有些噁心了,但為了維護暢音閣的聲譽和客人的關係,她不得不繼續敷衍這位難纏的公子哥。
“什麼客人,能比爺還尊貴呀?”聞大公不將所有人放在眼裡,子不以為然地大聲嚷嚷著,“玉娘,爺給她面子,她就該感恩戴德,別太把自己當回事,說的好聽是琴師,說白了,還不就是青樓技子。”說著,他用力地拂開玉娘,大步往前走去。
“哎……哎,聞大公子,紫玉真的約了貴客。”玉娘在後面快步跟著,試圖阻攔他,但她的聲音在聞大公子的囂張氣焰下顯得如此無力。
“爺倒要看看是誰約了紫玉!”聞大公子重重地推開房門,好像要將所有的不滿和囂張都傾瀉在這扇門上。
紀暖五感敏銳,早就聽到了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