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收了。”另一個人開著玩笑說。
……
一時間,各種猜測和討論四起,話題越傳越離譜。一些精明的生意人漸漸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特別是當陳家首飾鋪的掌櫃毫不避諱地拿著賬單上聞府討債時,整個局勢就像被點燃的爆竹,一發不可收拾。
與聞家有生意往來的店鋪擔心陳賬收不回來,紛紛效仿陳家,拿著賬單齊聚聞家大門前,一場風波悄然醞釀。
再說說紀家的事。
昨天晚上剛回了婆家的紀禾,今天又帶著張青虎來了孃家。
這次她沒像之前那樣大吵大鬧,反而提來一隻老母雞。
紀峰對這個妹妹實在是太瞭解,一看她這副做派,就知道一準兒沒好事,索性懶得搭理他們夫妻倆,連句問候都省了。
倒是大伯孃,一眼瞧見那提來的老母雞,臉上瞬間綻開了笑容,還以為自家女兒終於學會了體諒孃家,懂得孝順了。
她樂呵呵地接過那隻綁著翅膀、撲騰不得的雞,嘴裡唸叨著:“哎呀,回去了就好好跟青虎過日子,哪裡用得著你們特意跑一趟還送只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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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禾和張青虎對視了一眼,一個心虛,一個尷尬,笑容裡都藏著幾分勉強。最終還是紀禾鼓足了勇氣,開了口:“娘,我這次回來,是想跟家裡借點兒銀子。”
大伯孃一聽這話,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她本就是個愛佔小便宜的主兒,哪裡肯輕易借錢出去,就算是自己的親閨女也不行。
“你說什麼?你出嫁的時候,家裡剛給你辦了酒席,哪裡還有多餘的銀子借給你。”
紀禾不信邪,反駁道:“娘,那酒席不是還收了禮金嘛,怎麼會沒錢呢?”
紀峰在一旁悠閒地坐著,不冷不熱地說:“那些禮金你就別惦記了,到時候都是要還禮的。”
紀禾一聽這話,有些不悅:“又沒問你,大哥你插什麼嘴?”
紀峰冷笑一聲:“呵,你到我家來借錢,還不讓我說話了?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紀禾雖然理不直,但氣卻挺壯:“那你們就眼睜睜看著表哥被人打斷腿嗎?他都已經知道錯了,也保證了要改過自新,只要把欠的錢還了,我們就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了。”
紀大伯這幾天被紀禾的事情攪得心煩意亂,很久沒用的菸袋又被他找了出來。
他敲了敲手中的煙鍋子,一臉愁容。“青虎,你究竟欠了人家多少錢?”
張青虎低著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叫,“二……二百兩。”
“什麼?”紀峰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我們一家人累死累活,省吃儉用,一年到頭也攢不下十兩銀子。你一張口就是二百兩,你怎麼不把自己賣了,看看能不能值這個數!”
“家裡供著一個讀書人,花銷本來就大。哎喲天爺,這上哪兒弄這麼多錢啊?”大伯孃拍著大腿嚷嚷。
她氣不打一處來,在張青虎的後腦勺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我叫你不學好!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不讓人省心呢?乾脆讓人家把你的腿打斷算了,省得你到處惹禍!”
張青虎一聽這話,嚇得臉色都白了。他跪在地上,緊緊拽著大伯孃的衣袖,懇求道:“姑,你可是我親姑啊,你不能不管我啊!如果我真的還不上這筆錢,變成了個斷腿的殘廢,那我這輩子就完了呀!”
“娘,你就想想辦法吧!”紀禾滿臉祈求地望著爹孃,“爹,紀暖那麼能掙錢,你去二叔家借點吧!”
這話一出,整個屋子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紀禾和紀大伯身上,氣氛變得異常怪異。
:()宋大人,是否要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