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夥計被路上的石頭絆倒摔倒在地上,腿上被砂礫磨破了。
孝謙跳下馬來跑過去,“小翔,怎麼樣?”
“沒事!摔了一跤而已。”這個叫小翔的小夥計站了起來,但腿似乎已經站不直了,臉上也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的腿傷得很重啊。”孝謙想了想說道:“你上我的馬吧。”
“啊?少爺,這不行啊。”小翔連連擺手,“不敢!不敢!”
“不敢什麼呀!難道不想要條腿啦?”孝謙叫人把馬牽過來,扶著小翔上了馬。
每輛車都配有兩個夥計押車,小翔受傷後這輛糧車就只剩下一個車伕。老張說道:“三少爺,您坐我的馬吧。我來押車。”
孝謙搖搖頭道:“不行!你要在最前面帶路,還是我來押車吧。”
“什麼?三少爺你押車?”別說老張,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這位可是鍾家的三少爺,他親自押車?
反倒是孝謙愣了愣,覺得大夥兒過於吃驚了。“怎麼了?我又不是沒做過粗活兒?趕快走啦,別耽誤了時間。晚上到不了山神廟,大家都沒得休息啦。”
在孝謙的催促下車隊繼續前行,大夥兒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這位三少爺。他捲起袖子使勁地推著糧車,身上穿的短褂早就被泥土弄髒了,但他似乎都不在意。這位三少爺可真的沒什麼少爺架子,這讓所有的人心頭都暖暖的,對這位三少爺的好感也油然而增。
這座山剛進山就覺得很是壓抑。茂密的樹林找不到一條完整的道路,要不是老張在前面帶路,大夥兒早就迷失在叢林中了。
孝謙的臉上被蚊蟲叮咬了好幾個包,滿臉汗水再加上發癢的包塊,他時不時地伸手去撓。再加上身邊到處的荊棘,劃破了他的衣服和褲子,一道道不算深的口子也讓他感覺到疼痛。
漸漸地,光線越來越暗,大夥兒只能藉著從樹頂鑽進來的月光找路,而且這些少的可憐的光線就快消失了。
“到了!到了!”老張指著前面不遠處露出來的一個破舊屋頂說道:“看到沒?那裡就是山神廟。大夥兒加快一點吧,很快就能休息了。”
大家一聽都用盡最大的力加快步伐,很快就到了山神廟。這座破舊的山神廟已經廢置了少說也有幾十年了,殘垣斷壁、瓦礫成堆,不過好在主殿依舊堅固,能遮風擋雨。為了能讓糧車進入主殿,上一次老張就讓人鋸斷了門檻。大夥兒把糧車推了進去,一大半的地方就被糧車佔據了,夥計們就只能窩在一小塊地方休息。安置好了糧車後老張就讓人生火灶飯。
孝謙身上又溼又癢又疼,他忙脫去了上衣,這才發現背上被蚊蟲叮咬了不少腫塊。“好癢啊~~”孝謙想抓背上的腫塊但卻夠不著。
“三少爺,別抓!”老張說道:“萬一抓破了可就糟了。”
“可是很癢啊!”孝謙忍不住地在廊柱上蹭著。
老張笑了笑,說道:“沒事的,明天到了陰山縣泡泡藥澡就會好了。再忍忍,抓破了會流膿,就很難痊癒了。”
孝謙撇撇嘴道:“那你找點水來,我擦擦身。”
“少爺啊,這裡深山老林的,沒有乾淨的水。唯一的水是給大夥兒飲用的。”老張無奈地說道:“只能請三少暫時忍耐一下了。”
“這樣啊?”孝謙嘆了口氣說道:“那算了,我忍一晚就是了。”他穿上了髒兮兮的衣服。然後就在不大的主殿裡到處晃悠,東看看西摸摸,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麼。
“吃飯了,三少爺。”老張端來了一大碗米飯,“趕快吃吧。吃飽了好睡覺。”
接過米飯,看到上面什麼下飯的菜都沒有。“就只有米飯嗎?”
“是啊。少爺就遷就著吃一頓吧,這裡沒什麼菜可以下飯,如果讓人去找野味也太費時費力了。”老張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