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恆匆匆忙忙地回到房裡,往床上一躺拉過一條被子來蓋在身上。婉儀隨後進來,看他躺在床上便問道:“你跑得倒快。怎麼躺著了?不去鋪子了?”
“昨兒喝多了,頭暈不舒服,今兒個告假不去了。”孝恆把頭扭到一邊閉上眼睛。
婉儀笑了笑對身邊的侍女道:“聽到了嗎?大少爺身體不舒服,去熬點參湯來。”支走了僕人婉儀關上了門,然後慢慢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恆少爺究竟是頭痛呢?還是心痛呢?”
“你胡說什麼呢?”孝恆閉著眼睛不耐煩地說道:“讓我靜靜。”
“躲著吧。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難道每天就這麼用被子蒙著頭不見不聞不問嗎?”婉儀倒上一杯茶悠悠地喝了一口。
孝恆突然坐了起來看著她,眉頭一皺。“你胡說什麼?”
婉儀看了他一眼平平地說道:“幹嘛發這麼大火?是我胡說呢?還是我說出了事實?”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孝恆甩開被子就下床穿鞋。
“不樂意聽啊?”婉儀道:“你不是說我們要相敬如賓、相互坦誠的嗎?你倒是知道我有個進哥,可我只知道你心裡有個人,卻不知道那人是誰。這也叫坦誠嗎?”
孝恆看看她道:“說了你也不認識,說了做甚?”
“不認識?”婉儀笑了笑道:“這剛才不才見過嗎?怎麼會不認識?難道還要我說出她的名字來嗎?”
看來婉儀是看出了什麼來,孝恆開始懷疑自己昨晚喝醉之後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否認嗎?孝恆已經為自己躲避和小魚有關而耿耿於懷,覺得自己太過懦弱。現在婉儀既然看出來了,又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如果在婉儀面前也否認,一來實在愧疚於小魚,二來也對婉儀不公平。他沉了沉氣,道:“是!就是她!你覺得公平了吧?”
“喲!還蠻不樂意的嘛。”意沛滿不在乎地說道:“我知道倒是無妨,只是可千萬別再灌自己那麼多黃湯啦。喝醉了胡亂說話,害了自己不說可別害了人家剛進門的姑娘。她可不比我,如果你二孃有個什麼不順心了,她可就遭殃了呢。”
“我......”孝恆支支吾吾地問道:“是不是昨晚我喝多了,所以......所以說了些什麼?”他側著頭看著婉儀,很想知道自己昨天究竟說了多少。
“這問了還有用嗎?反正我是知道了。”婉儀坐到孝恆身邊來,說道:“一聽我倒還嚇了一跳呢。心想著這位遊小魚姑娘倒是有本事,能把你這位大少爺和風流倜儻的三少爺都給迷住了。可細細地一看,也不算是傾國傾城的貌嘛。”
“唉~~”孝恆嘆了口氣道:“孝謙那是替我背的黑鍋,事實上他和小魚並沒有什麼。”
“噢?替你背黑鍋?”婉儀可來了興趣,“這麼說來以前一直說和四少奶奶有過私情的就只有你一個嘍?”她壓低了聲音。
孝恆被婉儀盯視著心虛得很,他猶豫片刻後點了點頭,表示承認。
婉儀“嘖嘖”地說道:“這個兄弟可是夠意思的了,肯替你背上這麼一個黑鍋。”婉儀不吝對孝謙的認可,再看看身邊的孝恆,表現出不解。“是你不願意承認嗎?”
“事出有因,孝謙也是為了保護我,唉~~說來話長。”孝恆搖著頭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覺得我連喜歡的女人都不敢承認,還算什麼男人!”他的神色痛苦充滿了無限的自責。
婉儀看著他,能感覺到他的真情,於是安慰道:“你也別這麼說。雖然同你相識時間不長,但也能感覺到你是個懂的擔當的男人。想必如你所說,事出有因。你不願意說就算了,唉~~要你解釋給我聽,無非是讓你再痛一次再自責一次,何苦來哉?”婉儀倒是顯得很體諒,眼神中有著一份感同身受。
孝恆感激她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