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曾經的狂傲現在蕩然無存,金如珍也覺得她很是可憐,她和自己一樣都是母親,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她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這事兒我會同老爺說的,希望能夠把事情解決,並不影響鐘家的聲譽。”
燕春妮不由地哭了起來,她拉著金如珍的手哭道:“姐姐!我知道我的孝川沒有你的兩個兒子有出息,但我就只有這一個孩子了。這一次是他糊塗、是他不懂事,還希望姐姐能不計前嫌,幫幫他!老爺是多要面子的一個人,他要是知道了肯定饒不了孝川,活活打死都有可能!大姐,您一定要幫我!一定要幫我!”
“我會的!我會的!”看到燕春妮如此焦急金如珍忙安慰著她,“你放心,不管如何我們都是一家人,孝川雖然不是我生的,但也是老爺的兒子,我會幫他!”金如珍抱著傷心的燕春妮,不禁感懷上蒼對自己的眷顧,幸好她的兩個兒子還算爭氣。此時她不免同情起她來。
季應龍將鍾進賢請進了書房,他親自為鍾進賢倒上茶。“進賢兄,我看我把事情定下來吧。”季應龍笑看著鍾進賢,看他滿意的面容已是應允了這門婚事。
鍾進賢摸了摸鬍子笑道:“應龍兄真是爽快人!稍後我就請媒人上門提親。”
季應龍在鍾進賢身邊坐了下來,“孝恆這個孩子我很喜歡,看來我女兒有福了。”
“應龍兄乃是書香門第,令愛一定也是溫婉賢良,與應龍兄結姻才是我們孝恆的福分。”鍾進賢滿心歡喜,心裡的一塊大石總算放下了。
雙方對這門婚事都很贊同,至於細節問題自然要與各自的妻子商量後才能決定,而且雙方決定婚事定下之後雙方家長再見上一見。婚事聊罷,季應龍鄭重地說道:“進賢兄,既然我們兩家都已經許下這門婚事,那麼大家就是一家人,有件事兒想問問進賢兄是否有興趣。”
看到季應龍如此鄭重鍾進賢便知道一定有大事情要談,於是也認真地傾聽著,“應龍兄且說來聽聽。”
“我們陰山縣稀糧,百年前鎮民開始種植桑樹,這類喬木生長力強,所以很多人開始養蠶,經過百年已經遠近馳名。在下名下有多處綢緞莊,如今這裡桑蠶豐富,我打算把綢緞莊開到別處,首選便是桃源鎮。”
鍾進賢心裡大致已能猜測到季應龍的意思,他微微點點了點頭說道:“應龍兄心有鴻鵠,定能光大祖業!在桃源鎮如需要什麼幫助,儘管開口便是。正如應龍兄所說,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不分彼此。”
季應龍面帶微笑地點頭道:“進賢兄所言極是!不分彼此!所以這一次我打算找合資人一起在桃源鎮開辦綢緞莊,不知道進賢兄是否有興趣做這個合資人呢?”他看著鍾進賢。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巨大的繡球,不是隨隨便便的人都能去接的。
鍾進賢不由地想起了兒子孝謙之前提到的話,他也曾經提過兩地桑蠶、絲綢的差距,說到後來也就不了了之,說只是玩笑話而已。季應龍正等著自己的答覆,他不能過多地去想孝謙的話,於是他迅速地權衡了一下利弊和得失。季家的絲綢的確很有名氣,他們要擴張生意完全可以自己一家獨資,但他卻向自己丟擲了繡球,顯然是作為兩家人聯姻的衍生,是兩家共利的舉措,沒有不答應的道理。“能與應龍兄合作乃是幸事,鍾某哪兒有不應承之理呢?”
“那就好!這件事姑且先定下,一切等到兩個孩子的婚事辦完後再議。”季應龍爽快地說道:“我膝下只有婉儀一個女兒,將來季家的產業也都是孝恆的。我沒有別的要求,就希望我女兒能嫁一戶好人家,嫁一個有本事的男人。所以縱然總有人來提親說可以入贅,但我還是拒絕了。將來他倆若是能多生幾個孩子,留一個繼承我季家傢俬便是。”
“應龍兄真是與眾不同,而且還思慮甚遠!”鍾進賢很欣賞季應龍的坦誠,他也應諾道:“鍾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