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重新呼吸了!
林安通的眼淚終於忍不住飆了出來,他軟著手腳、連滾帶爬地向院子裡逃,站在院子裡的康笛和童言被他的樣子嚇到,急急忙忙過來扶他。
“我靠,你遇到什麼了?怎麼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林安通哭得說不出來話,腿軟得站都站不起來。
鬼知道他遇到了什麼!明明只是想出去找個地方吸根菸,看到一個好看的女人,渾渾噩噩地跟著多走了兩步,然後就直接暈了過去。
再睜眼,這個女人就給她套上了小女孩兒的裙子,將他和一個看起來奇奇怪怪的侏儒男關在一起,強迫他吃奶粉,還給他扎辮子、唱搖籃曲。
女瘋子!神經病!
而屋內,撈出林安通的何枝則和劉雪竹對峙著。
劉雪竹只感覺懷抱一空,她的孩子就消失了。她愣愣地抬頭,看向何枝:“你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孩子?”
“那不是你的孩子。”何枝盯著劉雪竹,冷靜地回答:“你的孩子是一個小女孩兒,對嗎?剛剛你抱著的是一個已經十八歲的男孩。”
劉雪竹怔怔問,“那不是我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在哪裡呀?”
她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拍一拍膝蓋上的泥土,雙眼環視房間內的人,定格在了宋澄的身上。
她走過去問宋澄:“你是我的孩子嗎?”
“我、我不是。”宋澄咽一口口水,悄悄後退一步,躲到了徐卓的身後。
劉雪竹失望地走開,她又走到何枝面前,“你是我的孩子嗎?”
何枝全身緊繃,蓄勢待發。
她與劉雪竹對視兩秒,平靜地開口:“我不是你的孩子。”
“她也不是,你也不是……那我的孩子在哪裡?”劉雪竹自言自語,“我的孩子那麼小,那麼乖,最喜歡跟著她爹去河邊玩兒……撈小魚,撈小蝦,還說要抓一隻青蛙回來給我看……”
“怎麼去了一趟河邊,下了一場雨,就不見了……”
何枝敏銳地捕捉了關鍵資訊,“她爹”?
何枝迅速看向旁邊依舊在哇哇大哭的侏儒男。比起被打扮成女童模樣的林安通,這個長著四十歲男人臉,幼童身體的男人才看起來更像是小孩兒。
而在何枝看過去後,他慢慢地停止了哭泣,並且開始吮吸自己的手指,露出天真、無辜的表情。
“為什麼不問問孩子的父親?問問他你的女兒在哪裡,他為什麼沒有把你的女兒安全帶回來?”何枝對劉雪竹說。
劉雪竹停止了反覆的自言自語,扭動脖子,看向開始後退的侏儒男。
“我問過呀,問過很多次呀。”
“但他總是不回答我。”
劉雪竹拿起靠在牆角的鐵鉗,向著侏儒男走過去:“你說的對呀,我應該再好好地問問孩子他爹,我要多問幾遍才可以呀。”
侏儒男已經縮在了角落,他對著何枝露出怨毒的目光,而他的身體卻在瑟瑟發抖。
何枝沒有轉開目光,她冷漠地看著劉雪竹高舉起手中的鐵鉗,狠狠地打在了侏儒男的身上。侏儒男被打倒在地,而劉雪竹卻紅了眼睛,一下又一下地重擊著對方的腦袋,反覆問她的女兒去哪兒了。
血一股又一股地飆了出來,噴濺的到處都是。
徐卓上前阻攔,宋澄抓住他,又被他拉開手推開。
何枝抓住白著臉的宋澄,將她拖出了西側房間,又立刻著給院子裡的康笛三人打了手勢,讓所有人快速地向院外退。
村長已經不在門外了。
太陽已經完全落了下去,月亮剛剛從西邊升起。何枝看一眼手錶,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半。
村子裡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影。也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