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我們也一起幫忙找吧。”宋澄說。
何枝點點頭,正要去接宋澄遞過來的東西時忽然目光一轉,快速看向門口。
門口的牽牛花架在風中輕輕搖動,風捲著幾枚枯樹葉吹過,接著一切重新安靜下來。
“怎麼了枝枝,你在看什麼?”宋澄湊過來問,其他人也順著何枝的目光看向門口。
何枝問,“那個叫林安通的呢?他剛才不是站在門口嗎?”
而門口現在空無一人。
*
童言簡直要抓狂了。
簡直是諸事不順!
先是車子在潮寧村附近拋錨,無奈只能步行進村。然後是康笛失足掉進河裡差點兒淹死,現在林安通居然又不見了!
他們不僅沒有找到康笛母親家的住宅,人還一個接著一個的出問題。童顏的心臟就和坐過山車一樣起起落落,跳個不停。他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兒,但因為從小受唯物主義教育,所以他只把這一切歸咎於巧合。
他心想,等找到林安通,一定要說服康笛趕快離開這裡。這破地方不僅沒有修車的地方,就連手機訊號也是時好時壞。
“還打不通嗎?”康笛的神情裡充滿了擔憂。
童顏和林安通既是同學,但也是情敵。他一邊擔心林安通,一邊因為康笛為別的男人擔憂而不爽。
他搖了搖頭,“村子裡的訊號太差,連訊息也發不出去。你別擔心,徐警官已經在村廣播站釋出尋人訊息了,還有這麼多人一起幫忙找,肯定沒有問題。”
他們幾個找人的時候,恰巧碰到潮寧村的村長。村長姓劉,今年剛過六十大壽。他身材幹瘦,習慣性地嘴角下撇,十分嚴肅的樣子。但一聽說有外鄉人在村子裡走失,他比誰都著急,立刻吆喝鄉里鄉親出來一起找。
貧窮的山村裡,最不缺的就是手腳利落的青壯年。這些男人面板黝黑,身上散發出灼熱的氣息和汗水味道,他們幾乎人人都扛著鋤頭,看起來剛從田間地頭回來。
宋澄的鄰居牛壯也在其中。
宋澄對牛壯比劃著,“走丟的大學生叫林安通,大概比我高半個頭左右。他穿藍色的衣服,比較瘦弱。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你一看他就知道他不像是村子裡的人。”
牛壯身旁的男人擠眉弄眼地問,“那村子裡的人是啥樣子?是不是都像你牛壯哥這樣,力氣大、耐力久?耕一夜的地也不嫌累?”
“啊?”宋澄沒有聽懂。
站在宋澄身邊的何枝皺了一下眉,看向說話的男人。這個男人理著平頭,身上是常年幹體力活留下的飽滿腱子肉。發現何枝看他後,他不僅沒有覺得不好意思,還看著何枝眨眨眼,故意舔了一下嘴唇。
何枝的短刀燎原立刻從她的筆記本空間滑落,被她握在掌心,背在身後。
“去去去。”牛壯臉紅地把人趕走,“別嚇著兩個小妹妹,滾一邊兒去。”
“顯著你了,就你能。”平頭男使勁兒捶了一下牛壯的後背,“後山的杏子快熟了,到時候給我留一個,別他媽都吞了。”
說完他扛著鋤頭往外走,還沒走兩步,忽然感覺膝蓋一痛,直接跪在了土壤上。他抱著自己的腿哎呦哎呦地痛苦呻吟著,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
牛壯嚇了一跳,連忙過去詢問情況。宋澄跟著要往前走,被何枝直接拽了回來。
“離他們遠點。”何枝對宋澄說。
宋澄撓撓頭,“怎麼枝枝?你怎麼突然和我爸說一樣的話。還有,你為啥突然要用葉子打他啊?”
“他們對你不懷好意,你聽不出來嗎?”
宋澄一臉迷茫地說:“他們只是愛開玩笑,但人還是不錯的,也沒有什麼壞心眼。上次我在河邊遇到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