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比盧安平想的還要嚴峻,在空間之內待了短短几日的時間,在周遭空間暫歇的長生者已經換了一輪了。
雖然無緣親眼見到戰場之內的情形,但盧安平知道他們死在了與暮元大世爭鬥的過程之中。
潦草的悼念之後,遺物送回各宗,也只有宗門之內的長生者會去悼念他們這些殞命之人,除此之外便再無人記得。
關於他的調動在此期間,經由一人傳達到了他這裡,一塊與旁人截然不同的灰色令牌,一個無法傳訊只能接收訊息的符石,就只有這兩樣東西。
伴隨著令牌的光芒亮起,一道圖樣兀自生成,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傳音:“以陣法構鑄傳送節點,任務集合。”
一直未曾與別人接觸的盧安平,在來到了孤北城半月之後,終於迎來了他的第一次任務。
以手指牽引陣法注入星火之力,陣法成型之後盧安平沒有耽擱,隨即傳送去了未知的方向。
……
就在盧安平離開之後,消失了許久的酉隱星,闖入了盧安平的空間,急忙道:“盧小友,你不用再去隱絕衛了,我已斡旋完畢,接下來抽調你去北段巡城。”
空蕩蕩的空間之內空無餘物,好似沒有人來過一樣。
酉隱星茫然之後,猛然回頭,衝向了城中某處。
“今日隱絕衛為何調動的如此早?”酉隱星怒聲喝問坐在桌前的儒生。
儒生抬眼望了酉隱星一眼,平淡回答道:“事出緊急,提前半個時辰調動。”
氣不打一處來的酉隱星盯了那儒生一眼,儒生則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現。
壓抑住憤怒的酉隱星自知與這人扯皮無用,急忙轉頭,直奔城中的某處空間節點而去。
空間之內,裝點的不俗,書架放著一些仙家書冊,一張大案,在另一側放著一張軟榻,上面躺著一個面色蒼白,五官俊朗的青年男子,見到酉隱星闖入,青年疑惑道:“如此匆忙又出事了?”
酉隱星皺著眉頭,略帶消沉的回答道:“辰御守,隱絕衛提前調動了,我沒有救下那小子,一時間沒了辦法,求您給拿個主意。”
“沒有!”面色蒼白的男子聽聞這話,當即搖頭:“我昨日從戰場脫身之後,留下了隱傷,需得暫止鋒芒,那一紙調令已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現在無法為你出頭。就算能為你出頭,隱絕衛調動之後,便再沒有召回之權,即便是陳統領也不行,更別提我了,所以只能讓他自求多福了。”
“隱絕衛與征戰者不同,他們負責接引和殿後,避免了正面戰場上的襲擊,本該是個好差事,可在大世之邊,法則紊亂,在戰場越久影響便越大,便更加難以脫身,源源不斷的妖兇海潮一樣,殿後之人所面臨的局面,是最殘酷的,所以,他們的待遇在孤北城中比起先鋒還要高上不少,進入便能得到一筆不菲的靈石。作為代價,成了隱絕衛之後便視同死亡,不露臉面,連宗門之內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所有的功績與封賞得活著回來才能落實,即便活著回來了,也難保下一次不會死在其中。”面色蒼白的辰御守繼續道:“正因為這殘酷的局面,隱絕衛的許可權極大,除非頭領,否則無人能夠調動。”
“這次是他子都雄越矩調動的。”早就知道這些的酉隱星,咬著牙一副不甘的樣子。
隱絕衛的擇選,其實不會讓新入孤北城的人進入,可子都雄還是隨意的將盧安平調入了其中,原本酉隱星可以藉此抨擊子都雄,將盧安平調回,可要命的是眼前的辰御守沒有回來,直到昨日才從戰場歸來,酉隱星馬不停的去操辦一切,奈何最後還是晚了一刻。
辰御守嘆一口氣幽幽道:“子都雄如今得勢,我們招惹不得,還是得忍讓一時。我知道你憂心自己的傷勢,可事已至此,那小子怕是無救了,待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