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樣。
其實燕奢的性命其實比他想象的值錢,西域弒族的壓力也比想象中的大。盧安平換來了城主默許他動用永夜之息挫西域弒族的銳氣,動手之後,由城主終止這一戰。他唱紅臉,孤北城主唱白臉,這樣孤北城也不算得罪西域弒族。
一番算計,加上討價還價,盧安平保下了燕奢。
他其實完全可以將這個事情說出來,以換取燕奢絕對的忠誠,可是他不想說,他這樣其實也是為了讓自己安心而已。
燕奢又何嘗不是另外一個他呢?一個復仇不知何時完成的他,彼此都是可憐人,盧安平也想著有那麼一個人來幫助他,可他只有一卷《星火燎原》還有如心魔一般的信念。對於燕奢的幫助何嘗不是他共情之後對自己的一種補償呢?
眾生悲苦,眾生之念各異,底色之中總少不了那一抹意味不明的苦澀。也是因此,盧安平突破了蒼生念,到了法淵境界。
他悟道的蒼生念就是這般,這也是他追尋眾生願的方向,可惜眾生之願他還未能真正明白,未能參悟其中的法門,或許是經歷不夠或許是他走錯了路,總之他又一次陷入到了瓶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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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額頭,盧安平鎮定了駁雜的思緒,回顧那駁雜的念頭,參悟星火永恆的下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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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修行星火燎原的,總歸要慎重,你也不好招惹他。”孤北城主在單獨的空間內,面對滿臉怨懟的蚩圖,勸慰道:“也正是因為修行星火燎原,他也不會太過長久,總有機會,這件事不該你來發難。”
“空間紊亂,此前從未發生過,可偏偏這次,偏偏是我兒子這次!!!”蚩圖一副不甘心的樣子,“我相信孤北城不會出問題,可我不相信他們。”
“事已至此,安心。”孤北城主平靜道:“暫避鋒芒,等他自取滅亡。”
冷靜的話語沒有更多的情緒,三言兩語之間便道盡了一切。蚩宣的失蹤,孤北城只花了一個多時辰便追溯完整了一切,連吞噬蚩宣和那些護衛的雪色熊羆都已經找到了。
再三回溯,孤北城的一眾大佬也沒有找到更多的細節,只當是空間紊亂引起的。留在現場的劍氣早已消散,由於劍意超脫,消散的速度極快,也無法追溯到,最終只能潦草結案。
孤北城的目的也算達到了,起碼明面上,蚩圖並沒有仇恨孤北城,對孤北城主還是頗為感激的。
各自言語之間,孤北城與西域弒族的聯絡得到了鞏固。孤北城主對盧安平的認知很清晰,一個絕不可能站在他們一邊的人,一個可以利用一時,絕不能拉攏的人。
盧安平所擁有的東西,長生世界絕對容忍不了,那是顛覆他們這些人存在意義的東西。但凡有知命以上,都不會與這種人產生出多餘的因果。
……
西域弒族的事情並沒有在孤北城內傳開,沒有多少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西域弒族的族長找沒找到自己的兒子,大多數長生者在此期間,都逐步離開孤北城。
戰事緊急,古元境因為更強者的出手,壓力陡增,身在孤北城內的長生者也被消耗的夠嗆,因而大量的資源投入,無數的長生者從地界其餘境域內被召喚而來,古元境的長生者暫時得到了喘息的時機,相當一部分長生者有了離開孤北城的時間。
盧安平也一樣,他也有了一些喘息的時間,可以離開孤北城,迴歸自己安身之處。
在孤北城內其實也就一兩年左右,可輪番大戰之下,盧安平感覺好像過了幾十年一樣,有了喘息的時機,他也不會放過,回到興王莊那裡安歇一時,對他而言再好不過。
:()星夜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