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林溪拍開了他的手，咬著嘴唇說道：“別碰我。”
顧燃精緻俊雅的臉上有著明顯的錯愕。
視線凝視妻子那張頗有生氣的臉，陷入思索。
結婚多年，宋林溪一直是溫柔乖順的，只有在床上被弄得受不了時，才會做些情不自禁的掙扎，其他時候，就像一個沒有脾氣的木偶人。
所以，他有些好奇地問了句：“你怎麼了？”
“你還記得昨天是什麼日子嗎？”宋林溪反問他，不願錯過他臉上任何表情。
然後，她就看到了男人恍然過後，眼裡流露的一絲不耐，“結婚紀念日？昨天太忙了，晚點我讓人補給你，或者你自己選個喜歡的禮物。”
沒有心虛和愧疚，如此理所當然。
宋林溪突然想起，這兩年，他每個特殊節日送她的禮物都是由助理代勞……
忍著心裡湧上的酸澀，她追問：“你在忙什麼？”
顧燃的臉色沉了下來，“當然是忙公司的事，林溪，我真的累了。”語氣裡有責怪意味。
他說完，又補了一句，“你也別在這兒坐著了，去洗洗睡吧，今晚不用給我放水，我不泡澡。”
看著他決然而去的背影，宋林溪眼睛一下子紅了，按著胸口的毯子，提高了音量：“你和那個叫雲雪瑤的女人，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顧燃正要踏上樓梯的腳步驟然停下來。
他轉過頭，樓梯的燈要暗些，他臉上神情隱晦難辨。
宋林溪屏著呼吸和他對望，她眼底藏著小心翼翼的期許，等待顧燃的答案。
告訴她，一切都是假的，是誤會，他們根本不認識……
“我跟她的事，你別管。”
冰冷的話語從顧燃薄唇吐出，像一盆冰水迎面潑來，將宋林溪澆得一身狼狽，渾身發冷。
他沒有否認……
所以，是真的了。
宋林溪用力攥著覆在胸口的毯子，細白指尖掐得通紅，看著空蕩蕩的樓梯口，她只覺得胸口痛的喘不過氣。
難怪人說七年之癢，她和顧燃，也要走到頭了嗎？
……
清晨。
顧燃從深色大床上醒來，身體有種清晰的疲勞感。
昨天忙到深夜回家，又在沙發裡要了宋林溪幾回，那女人事後還跟自己鬧情緒……種種原因，昨晚他沒睡好。
揉著眉心坐起來，手掌往身旁一摸，枕頭冰涼，平整的床面沒有睡過人的痕跡。
顧燃有些錯愕，他昨晚匆匆洗漱後就睡下了，所以……宋林溪根本沒上來睡覺？
難怪他昨晚睡著後總感覺哪裡空落落的。
他不理她，她還較起真來了。
不過以她溫軟的性子，也生不出二兩氣來。
顧燃不再去想這些。
今天公司還有一堆事等著處理。
他起床洗漱，進衣帽間換衣服。
平時宋林溪都會根據他第二天的行程安排，提前幫他搭配好，包括襯衣、領帶、外套、皮帶、胸針、袖釦、領夾……所有的一切，都準備的妥妥當當，襯衣也熨得平平整整。
他習慣性把手伸向掛衣服的架子，才發現空空如也，宋林溪什麼也沒給他準備。
是啊，她昨晚出息了，都不回房間睡覺，怎麼會給他準備衣服！
顧燃深吸一口氣，壓住了怒火。
開啟櫃門，看著裡面分門別類整理好的各種衣飾，深的淺的花的素的……顧燃抬起的手懸在了半空，俊眉緊緊擰起。
換好衣服後，下樓吃飯。
往常這個點，宋林溪會掐著時間把早餐做好，在他下樓後端上餐桌，讓他能吃上新鮮的、熱騰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