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兩人的隻言片語中。
李懿拼湊出了司少爺捱打的真相。
司徒驚鴻一下課就扒著秦扶搖,問她是不是和班主任有什麼私人恩怨。
秦扶搖讓他閉嘴,他非要問,所以就捱了一巴掌,還好意思委屈上了。
就倆字:活該。
李懿沉默著,繼續埋頭學習,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司徒驚鴻沒有博到任何同情,於是緩緩吐出一句話:“得,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倆是一丘之駱。”
寒心,真正的心寒莫過於大吵大鬧。
是言語淺淺,目光短短。
李懿:“……”
秦扶搖心中無語,右手持筆,在草稿紙上寫出龍飛鳳舞的四個字,利落轉過身,霸氣地將草稿紙拍到桌面上。
一字一頓道:“你個文盲,這特麼是一丘之貉(he),不是一丘之駱。”
“老祖宗要是聽到你這麼用成語,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司徒驚鴻眸子閃了閃,弱聲抗議,“我不是文盲……只是在國外太久沒有用這個成語了。”
秦扶搖單手托腮,沉思道:“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文盲,一種是非文盲,而你介於中間。”
“什麼?”
“真的好文盲。”
“……”沒話說,真的沒話說。
就在這時。
司徒驚鴻抬眼時,不經意瞥見前面書桌上放著一本奧數題集。
他垂死病中驚坐起,“霧草!”
秦扶搖揉了揉嗡嗡作響的腦瓜子,再度冷幽幽道:“司徒驚鴻,我請問呢!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霧草?!我沒有看錯吧!”
“你桌面上那本是奧數?難道你在學奧數?你學的明白嗎?”司徒驚鴻的詫異不能單純用語言來衡量了。
他目光如炬,眼睛瞪得像銅鈴。
這可是奧數啊!正常高三的學生都不會浪費時間在奧數上,更別說秦扶搖這種學渣,看到她學習就已經難以置信了。
還學奧數……跟開玩笑似的。
秦扶搖還以為是什麼大事,頓時就無語凝噎,敷衍道:“純是買來當擺設,又沒人規定非要學才能買。”
沒事幹就看看,益於活躍思維。
反正腦子就是要多用,不然容易秀逗。
“也對。”司徒驚鴻肯定地點了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秦扶搖覺得莫名其妙,問道:“你放心什麼?”
請問呢?有什麼好放心的?
司徒驚鴻半認真半玩笑道:“因為我學不懂奧數,所以不太能接受你可以學懂。”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自己的失敗固然令人心塞,朋友的成功更加令人心寒。”
真誠才是唯一的必殺技。
秦扶搖神色認真,好像在看智障,暖聲說道:“我說真的,趁年輕早點去治療,別耽誤了。”
“……”司徒驚鴻往椅子後背一靠,似乎是習慣了,神色慵懶道:“你罵人不拐彎抹角,我還有點不習慣。”
李懿聽得清清楚楚,疑狐地瞥了一眼。
一個癲婆,一個癲公。
有點想磕他們了。
秦扶搖的嫌棄之情言溢於表,很快就提議道:“我們來玩一個遊戲。”
司徒驚鴻好奇道:“什麼遊戲?”
秦扶搖神色自若,“從現在開始,誰都不許講話。”
“……”
上課鈴聲不偏不倚響起。
秦扶搖看著欲言又止的人,選擇轉過身,繼續埋頭學習。
此時,她完全沒有注意在教室裡某個位置,有一道異常炙熱又瘋狂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