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一出來，11班同學紛紛坐不住，一股腦湧出去，跟逃荒似的。
司徒驚鴻還想再說點什麼，結果聽到成績出來，頭也不回往教室外衝，動作敏捷到令人望而生畏。
“扶搖！等我訊息！”唐清雅匆匆丟下一句話，就拽著前桌往外跑。
霎時間。
教室變得空蕩，只剩寥寥幾人。
其中包含秦扶搖和秦阮阮。
秦阮阮的神色黯然，低頭看桌面的物理試卷，腦子裡空蕩蕩，右手握著筆，寫不出一個字。
這時。
“阮阮，吃包子嗎？”秦扶搖將桌面的包子拿起來，大方展示出來，準備遞過去。
秦阮阮迷茫地抬眸，“嗯？”
“不，不吃……我吃過早餐了。”
“真的不吃嗎？這是核桃包。”
“那我吃？”
秦扶搖微微站起，將包子遞過去。
“謝謝。”秦阮阮接過包子，開啟袋子，咬了一小口，細嚼慢嚥。
她又想到了什麼，溫吞出聲道：“扶搖，你大學想選什麼專業？”
秦扶搖回道：“暫時沒想好。”
首先，選擇堅定不移排除數學專業。
其次，看原主會不會在高考前回來。
最後，如果原主沒回來就再另外說。
“你呢？阮阮，你想學什麼專業？”
某種程度上，秦扶搖確實好奇癲文世界是不是真的按照著敵蜜規劃的劇情在一步步有序執行。
就像是男女主的命運，哪怕沒有原主幹預，依然會有別人來推動，會走劇情，就算過程不一樣，結局也無法更改。
想想都有些頭疼。
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秦扶搖覺得癲文裡的人和現實中的人沒兩樣，都有血有肉有思想，無法徹底把他們當成紙片人對待。
不得不說，死敵蜜是有兩下子的。
“我……”秦阮阮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也沒有想好，目前很迷茫，不知道未來的自己應該做什麼。”
在她短暫的人生中，輕易就體會到什麼是“心力交瘁”和“心有餘而力不足”，總擔心會把一切都搞砸，也害怕看到別人投來失望的眼神。
因為對自己有太高的期待，所以往往難以接受期待落空時的巨大落差。
秦扶搖吃完最後一口包子，慢條斯理道：“別迷茫，反正只要問心無愧，跟著心走就行，實在不行還能繼承家業，或者在家啃老。”
“總而言之，不管現在迷不迷茫，未來都會到來，平時能給別人壓力，就別給自己壓力，你什麼都好，就是素質有待降低。”
如果可以像她一樣，放下個人素質，就能享受快樂人生了。
可惜小女孩是個軟包子。
秦扶搖再度開口，說道：“你要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別人看不慣你，可以讓別人去鼠。”
說完，隨意地拍了拍手。
“？？！”去，去鼠？可以嗎？
秦阮阮還是點了點頭，溫聲說道：“嗯嗯，我知道了。”
話音剛落。
“扶搖！”唐清雅氣喘吁吁跑回來，紅彤著臉，神采飛揚道：“你720分！你是第一！”
“笑死我了哈哈哈，3班的人集體破防，他們的臉都快黑成煤炭了。”
這激動到恨不得原地起飛的模樣，如果有不知情的人在場，估計還以為是她考了第一。
秦扶搖寵辱不驚，淡定問：“你考得怎麼樣？英語多少分？”
她有注意到唐清雅的英語特別薄弱，平時週六日補課的時候，會特別關照一二。
“我……我英語50分。”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