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沒有,劉志強最近在避風頭,安分很多了。”秦嶽回道。
一個末流本科學歷的人,能成為私立高中的教導主任,要是說沒有水分,誰能相信?
“劉志強。”耿靜芝冷冷重複他的名字。
忽然,她嗤笑道:“這劉志強是真攀上了,怪不得能靠關係任職南中教導主任。”
“雖說他的行事不光明磊落,但行徑算不上多麼惡劣非常,上面又有來頭不小的人,一時半會還真不能拿他怎麼樣。”
真夠令人作嘔的。
照這樣的趨勢來看,校長祭天保下了不少人,以後會出現什麼的樣的局面,暫時還不好說。
秦嶽搖了搖頭,“這些事過於複雜,自然會有人解決,目前還輪不到我們操心。”
“扯太遠了,剛剛不是在說扶搖嗎?”他的眉眼耷拉下來,鬱悶道:“靜芝,你說我們是不是虧欠扶搖了……”
秦嶽不由得感到懊悔,反省自己那天的語氣是不是太重了,萬萬沒有想到那次的爭吵,會成為他們父女之間不可跨越的隔閡。
隨著時間的推移,心裡的疙瘩反而越大,而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困境。
如果繼續下去,父女二人再度相見時,極有可能變得形同陌路。
耿靜芝用鼻孔出氣,高傲的“哼”了一聲。
冷聲否認道:“我不認為哪裡虧欠秦扶搖,可能終究不是親生女兒,或者她生性冷漠,那顆心就像冷冰冰的石頭一樣,無論我們再怎麼樣付出,始終都無法捂熱。”
口是心非的人。
秦嶽被她的一番話整無語了,敢情當初接到班主任電話,火急火燎拽著他趕去學校的人不是她對吧?承認自己的關心有那麼丟人嗎?
他剛想出聲,就被另一道聲音打斷了。
“不是的,你誤會扶搖了。”秦阮阮剛進門準備換鞋,就聽到這些話,連鞋都來不及換,走過去出聲反駁。
她定定站著,小臉緊繃,看上去有些緊張。
兩口子循著聲音源頭望去。
耿靜芝沒有把她的話當成一回事,切換另外一種語氣,溫和道:“阮阮,這麼晚了,你怎麼才回來啊?”
“不是的。”秦阮阮沒有回應,反而堅定道:“扶搖不是生性冷漠,扶搖是很好的人。”
“??!”很好的人?你以前可不這樣說。
耿靜芝斂下眸子,掛在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難以想象性格軟乎乎的親生女兒,第一次反抗自己是為了另外一個養女兒。
明明之前不是這樣,她們應該水火不容才對。
可是現在……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秦嶽看出氣氛不對,趕緊緩解道:“阮阮,你要不要過來和我們聊會天?聽阿姨說你最近中午和下午不回家,那你都是哪裡吃飯?”
“和扶搖一起吃。”秦阮阮避而不談前一個問題,依然是直愣愣站在原地。
只有她才知道自己心中的緊張有幾分。
從小到大,她活得規規矩矩,恪守秩序,從沒有和長輩頂過嘴,更沒有當面忤逆過長輩,從來沒有。
這是第一次,但她預感不會是最後一次。
這種感覺不算太糟糕,甚至讓她嗅到了勇敢和自由的味道,緊張到手腳發軟,能聽見心臟在怦怦跳,也可以感受到從心而發的一絲欣喜。
“??!”又是扶搖?
耿靜芝冥思苦想,左右想不通。
抬起眼眸,狐疑道:“阮阮,是不是秦扶搖和你說了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難不成是下了迷魂湯?才讓阮阮如此維護。
“什麼都沒有說。”秦阮阮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有力,“我覺得你對扶搖存在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