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比起她的正臉,徐栩更熟悉她的背影。
他像是偷窺別人幸福的小偷一樣,看到了彼此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始終沒有勇氣把像太陽的人拉入自己亂糟糟的生活之中。
只要偶爾能看到,就心滿意足了。
秦扶搖側身往器材室裡走去,在徐栩的對面站定,若無旁人地打出手語,「你在這裡幹什麼呢?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不要騙我,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好。」
“???”黎錦言一臉疑惑,眉頭緊鎖,問道:“你在說什麼?”
每個手勢都看不懂,連起來更加不懂了。
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手語?!不對,秦扶搖為什麼要學手語?按照流暢度來看,不像是剛學不久的。
請問還有什麼是她不會的?
此時,有一個小男孩的天輕輕地塌了。
秦阮阮和唐清雅陷入持續懵圈,並且深深懷疑人生當中。
都是人,怎麼還能有差距呢?
徐栩搖頭,又點頭。
如果非要說的話,他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心中莫名無端生出委屈的情緒,這種情緒來得好突然,也好奇怪。
畢竟,以前的他即使是受盡欺辱,也只會感到無比的憤怒和麻木,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覺得心生委屈。
大人說,會哭的小孩才有糖吃。
可能是因為徐栩從小就不會哭,所以迎來的只有數不盡的謾罵,從來沒有人會關心他開不開心,也從來沒有人讓他的心像今天這樣,蕩起層層波瀾。
這種感覺酸酸澀澀的,其中還夾著淡淡的甜。
秦扶搖深知問不出來,心裡頗感無奈,一邊打手勢,一邊說:“算了,等回去再說。”
“等會等會!”黎錦言立刻出聲制止,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他現在穿的是我的衣服,我穿啥?我怕我這樣出去被凍死。”
零下五攝氏度,下著雪,可不是鬧著玩的。
道路千萬條,生命第一條。
秦扶搖:“……”
「你脫下身上的外套。」她利落打完手勢,也不多說廢話,直接動手把自己身上的長款羽絨服脫了下來。
羽絨服的裡面還是羽絨服,凍不死一點。
四人:??!
他們今天也算是長見識了。
最終,長款的羽絨服套在徐栩的身上,出乎意料的合適,沒有半點違和感,甚至算得上是剛剛好。
秦阮阮:好羨慕,我也想穿扶搖的羽絨服。
唐清雅偷偷磕上了,在心裡暗想:好甜是怎麼回事?老孃的腎上腺素飆升,扶搖的人格魅力秒了……話又說回來,扶搖是真的不怕他一整個愛上嗎?
秦扶搖將那件黑色羽絨服拿過來,拋給愣在原地的黎錦言。
說道:“趕緊穿上,別給你凍死了。”
“阮阮,清雅,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