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庭惱羞成怒,厲聲呵斥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怎麼敢這樣講話?”
他眼眸裡的怒色清晰可見,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會失態。
然而,少女十分恬然。
秦扶搖可不是什麼人美心善的小女孩,夾槍帶棒道:“大叔,你有時間關心我怎麼講話,不如花時間多關心自己的父母。”
用魔法打敗魔法。
這一招是屢試不爽。
袁文庭憋著氣,聽完一番目中無人的話,真想把她的嘴撕爛。
死丫頭長得好看,說話也難聽。
他黑著臉,裝腔拿調道:“你年紀不小,素質倒是也不高,看來你父母沒教過你尊重長輩,才讓你敢這樣對長輩胡言亂語。”
“哦。”秦扶搖吃著包子,緩緩掀起眼皮子,隨口問道:“然後呢?”
拒絕道德綁架,併發出疑惑。
直覺告訴她,眼前的中年男人和徐栩之間的關係不簡單,如果不是親生父親,大概就是stepfather(繼父)。
那麼,徐栩輕生會不會和男人有關係?從目前的走向來看,事情真的是越來越複雜。
真服了敵蜜,癲文裡該寫的劇情不寫,不該寫的劇情倒是亂寫一通。
秦扶搖申請穿書暫停,再重新仔細閱讀癲文。
袁文庭眉毛倒豎,“呵呵,真不知道什麼樣的父母能教出你這麼一個沒教養的東西。”
初見的驚豔之色消失殆盡,只剩下滿腔的厭惡。
現在仔細想想,這女的和賤種待在一起玩,又能是什麼好貨色?有些女生,表面看似孤傲清高,背地裡可能是人皆可夫的公交車,想上就上。
呸!什麼玩意兒。
這麼一想,他的心裡果然好受很多,眉頭舒展開,轉念又開始暢想自己崛起之後的美好生活。
秦扶搖絲滑地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說道:“呵呵,恕我直言,我只是沒有教養,而您只是長得像人,說的話和人不沾邊。”
“對了,你是見過最討人嫌的長輩,在我開始趕人之前,希望你可以主動離開這裡。”
每句話都精準踩在袁文庭的雷點之上,讓他火冒三丈。
哪怕他現在落魄了,從來沒有年輕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偏偏這死丫頭伶牙俐齒,不像是能讓人隨意拿捏的軟柿子,指定是能把白的說成黑的,而且從穿著來看,大概不是缺錢的主。
今天他要是敢破口大罵,說不定明天就會身敗名裂。
袁文庭有火不能發,漸漸紅溫了。
徐栩吃完饅頭,看到老男人的臉色漲成豬肝色,一時間有些好奇他們到底聊了什麼。
他伸手,輕輕地拍了拍秦扶搖的胳膊,【你們在說什麼?】
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初再怎麼說也應該堅持安裝人工耳蝸,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徹底耳聾,外加變成腦殘。
連死都不怕,何懼變成腦殘?
秦扶搖:【我和他在理論,他說自己不是東西。】
如果袁文庭能看懂,肯定會再度氣到跳腳。
徐栩有些疑惑,不相信這是老男人口中說出來的話,【無論他說什麼,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老男人總不會把自己做過的噁心事說出來吧?除非他腦子有問題。
【放心,他說不過我。】秦扶搖絕對不是在吹牛。
一方面是她臉皮厚。
另一方面是她足夠癲。
這個世界上,正常人都罵不過她,更別說一個死要面子的中年男人,再怎麼樣也不會比她更沒有不要臉。
徐栩會心一笑,【那就好。】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