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一棟別墅,二樓房間。
徐栩從今天早上回到家,就把一直自己鎖在房間裡,坐在書桌前埋頭學習。
之所以沒有去海邊,是因為祝勝楠不允許他出門。
徐栩一度拿起手機,又放下手機。
他明明很想給朋友們發資訊,到頭來還是硬生生剋制住了。
樓下客廳。
祝勝楠坐在沙發上,對著膝上型電腦工作好一會兒,直到察覺到腦袋和眼睛都有些不舒服,才停下手。
一看時間,傍晚六點。
祝勝楠抬眸,往樓上的方向看去。
而後,她拿起手機,開啟和徐栩的聊天框,發資訊,[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就下來和我好好聊一聊。]
訊息沒有得到回覆。
在這之前,祝勝楠給他發了好幾條資訊,都沒有回覆。
照理說,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可是今天莫名有點煩躁。
自從徐栩失聰以後,脾氣就開始變得古怪,每天都是陰晴不定,簡直和他親爹一模一樣。
面對這樣的兒子,讓祝勝楠無計可施。
她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只當是工作壓力太大了,索性不再想太多。
彼時。
袁文庭穿著鬆垮的真絲睡衣,緩步從臥室裡走出來,看到祝勝楠在客廳刷手機,抬起腳步走了過去。
他就著沙發坐下,關心道:“老婆,小栩還是沒有下來吃飯嗎?”
“要不我上去喊他?”他關切的模樣不像是在作假,更像是把徐栩當成親生兒子對待了。
喊?喊得下來嗎?
徐栩的房間門一鎖,備用鑰匙一藏。
除非他自己願意出門,誰喊都不好使。
祝勝楠抬手,打住他接下來的話,“他要是聽得見,就不會這麼犟了。”
袁文庭聽著,心裡舒服不少。
對嘛!本來就是一個聾子,現在是又聾又啞,怎麼可能掀得起風浪?
他心裡早就樂開花,面上還是擔心的神情,“老婆,你真的不考慮讓小栩安裝人工耳蝸嗎?”
“雖然有50%的機率會傷害到大腦,但是還有50%的機率可以成功啊!”
袁文庭會勸說,也是知道祝勝楠根本不捨得用兒子冒險,哪怕只有20%的危險機率,也不可能。
畢竟祝勝楠不會做沒有把握的決定。
果不其然。
祝勝楠放下手機,冷幽幽道:“我可以接受兒子是聾子,不可以接受他是傻子。”
這是她從一開始的想法。
如果人工耳蝸安裝失敗,徐栩一輩子就是又聾又啞又傻。
假設她以後死了,徐栩一個人在世界上禹禹獨行,未必可以活得下去。
袁文庭聽到意料之中的想法,不由得在心裡竊喜。
他是最不希望徐栩恢復正常的人,要不然以前發生的事可能就會敗露。
不過,就算敗露了又怎麼樣?沒有證據,誰會相信徐栩說的話?
袁文庭繼續假情假意道:“老婆,你也別太焦慮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沒有兒孫他享福。
等以後祝勝楠出意外死了,所有的錢就是他的了。
“老婆,要不我們找個時間,一起出去散散心吧?”袁文庭的雙手不知何時攀上了祝勝楠的肩膀。
他用合適的力度給祝勝楠捏肩。
祝勝楠感覺身體的疲憊有所緩解,問道:“去哪裡散心?”
在公司的發展蒸蒸日上之後,她幾乎是全年無休,每天都是能泡在公司就泡在公司,業界的拼命三娘。
這些年,她也在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