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無憂回過神,問道:“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
“我發現自己好久沒想起這件事了,這半年裡也沒做過關於這件事的噩夢,現在覺得記憶中的畫面也越來越模糊。”秦扶搖盤腿坐在沙發上,單手支撐著下巴,作出思考的模樣。
緊接著,秦扶搖出聲問:“那你還記得徐栩嗎?”
“嗯?”許無憂緩緩側過腦袋,“我也是沒有到記憶退化的年紀。”
看不起誰呢?
秦扶搖再度問道:“那你還記得,他是你在癲文裡寫死的高中生嗎?”
“呃……”許無憂假裝無事發生,“那他現在怎麼還活著?”
“你的意思是不想讓他活著?”秦扶搖反問。
許無憂否認二連,“我不是,我沒有。”
“我知道你沒有。”
“所以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是我把他救了下來。”
“好人一百零八胎。”
秦扶搖瞥了她一眼,“我是惡人,謝謝。”
“你怎麼又說起這件事了?”許無憂機智跳過話題。
秦扶搖若有所思,說道:“自從在天台救下徐栩之後,我心裡的創傷漸漸褪去,甚至算是消失殆盡。”
“即使是如今再想起來,心裡似乎也沒有了痛苦和罪惡感。”
“我好像真的原諒了自己,不再把過錯算在自己身上。”
曾經以為一輩子無法過去的坎,現在似乎變成了過往雲煙。
對於她而言,是心靈上的解脫。
許無憂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倍感欣慰道:“你沒錯,是這個世界的錯。”
在多年的時間裡,沒有任何人比許無憂更希望秦扶搖走出陰霾。
“我就知道。”秦扶搖投去一個微妙的眼神,“我在你心裡永遠不會出錯。”
“那肯定啊!”
“就是會被寫成惡毒女配而已。”
許無憂:“……”我!真!的!怕!了!
聰明如她,再度轉移話題,“你對日記本的密碼沒有頭緒嗎?”
秦扶搖果斷搖頭,“沒有。”
“要不我們直接把鎖撬了唄?”
“謝邀!我是道德感很強的人,佔了原主的身體就有點抱歉,怎麼能做這種事?”
本來窺探別人的隱私就是一件很沒素質的事情。
如果要再破壞別人的東西,是道德敗壞的問題。
秦扶搖只能接受自己當一個沒有素質的小女孩,該有的原則還是要有。
總結:想做,又不能做。
“你說得對。”許無憂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要不我來撬?”
秦扶搖二話不說,把日記本遞過去。
一切都在行動裡。
許無憂目瞪口呆:“你想讓我當一個道德敗壞的人嗎?”
“原則上講,你算是原主親媽,可以這麼做。”秦扶搖的眼神無比堅定。
“滾!”許無憂像是拿到燙手山芋,反手扔回去,提議道:“你再想想密碼。”
秦扶搖:“我謝謝你。”
“不用……”
話音未落。
“啪——”玻璃與地板接觸的聲音在客廳裡迴盪。
兩人尋聲望去。
只見花花翻了個跟頭,而後三兩步跳到沙發上。
旺福滿臉錯愕,站在玻璃碴子旁,一動不敢動。
“哇!我相信許花花會後空翻了。”秦扶搖說著,起身跑到旺福身邊,讓它遠離玻璃碴的位置。
花花賣萌,“喵喵喵。”
許無憂拎起花花的後脖子,“piapia”兩巴掌打在它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