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傲天獨自現身某家酒店,按照袁文庭給的包廂號,一副大爺的姿態,大搖大擺往裡面走。
等在包廂門口站定時,他抬起手敲門。
裡面傳出聲音,“進來吧。”
薛傲天輕輕地推門而入,就看到了在抽雪茄的袁文庭。
他還沒有坐下,就哭訴道:“舅舅,你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
是的。
袁文庭就是薛傲天的舅舅,他媽的親弟,他的親舅。
“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袁文庭隨意地剜了他一眼,吞雲吐霧道:“說吧,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這段時間,袁文庭在籌備著重新創辦公司的事情,很久沒有關注學校裡的情況,更是直接把徐栩拋之腦後。
小孩子過家家的事,早就用不著他出手了。
薛傲天找個位置坐下,開始哭天喊地,憤怒控訴道:“舅舅!你都不知道,那個徐栩太過分了,找人來欺負我們,這樣對我們,不是在打你的臉嗎?”
心裡想:秦扶搖死賤人等著吧!你們讓我不得好過,我一定讓你們不得好死。
全都不放過!
他想到這裡,已經預見秦扶搖等人會怎麼像狗一樣求饒了。
袁文庭放下手中的雪茄,撥出一口白煙,皺著眉頭,不悅道:“他怎麼可能找人欺負你們,難道學校裡還有人願意和他玩?”
從徐栩踏入南中的第一刻起,袁文庭就告訴了學校的高層領導,讓不要把他當成殘疾孩子對待,也不要給什麼特殊關照。
再加上薛傲天等人的阻攔,眾多學生對徐栩都是避之不及,怎麼可能願意和他玩?
除了那天在醫院看到的死丫頭。
莫非死丫頭也是南中的學生?
袁文庭眼底的晦色更深了,拿起雪茄又抽一口,心中的情緒翻湧著。
“真的!而且不止一個,是六個。”薛傲天現在回憶起來,都覺得分外屈辱,“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雜種,他媽的,和徐栩一個貨色,都是賤種!”
“舅舅,你為什麼要讓徐栩轉班啊!我現在有怨氣都無處使。”他越說越上頭,越上頭越生氣。
簡直恨不得抽他們的皮,扒他們的筋,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
還是算了,殺人犯法。
袁文庭的眼神一片肅殺,問道:“什麼?他轉班了?”
“你的意思是他離開你們班了?”
他根本沒收到徐栩轉班的訊息,到底是誰揹著他允許的?!
真該死。
薛傲天覺得舅舅的眼神有點可怕,心裡感到瑟然,趕緊點頭,“對啊!”
小心翼翼道:“舅舅不知道嗎?”
“現在知道了。”袁文庭的神色黯然,權衡再三,出聲道:“傲天,你最近先不要招惹徐栩,等過段時間再說。”
薛傲天不服氣道:“他們都這麼欺負我了,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