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等。
秦扶搖等到校園論壇的水花消失不見,也沒有等到前來找茬的薛傲天。
出人意料的是,徐栩轉班的事,似乎就這麼過去了。
奇了怪。
這大概就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得,且行且珍惜。
一切都有秩序的進行著。
週而復始。
時光匆匆,又一週結束了。
星期六晚上。
補習結束之後,秦扶搖和秦阮阮一同從四季庭的小區出去。
兩人裹著羽絨服,迎著寒風和月光。
在小區外站定。
秦扶搖縮了縮脖子,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問道:“阮阮,司機什麼時候過來接你?”
“司機生病了,讓他休息一天,我打車回去就好。”秦阮阮乖聲回答。
“早說啊!”秦扶搖伸手攬住阮阮瘦弱的肩膀,“走,我們一起回家,和我湊合睡一覺得了,反正明天還要來這邊。”
秦阮阮的瞳孔微亮,心中生出竊喜,開開心心就跟著一起走了。
只有和秦扶搖待在一起的時候,秦阮阮才會覺得自己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具行屍走肉的軀體。
如果能一直這樣就更好了。
兩個少女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完全淹沒在人群之中。
年代感小區。
沈啟實在閒不住,將整個屋子的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渾身使不完的牛勁,吃完晚飯就在搞各種衛生了。
跟永動驢似的。
“呼!”他撥出一口氣,坐在沙發上,心滿意足地看著煥然一新的屋子。
旺福看著錚亮的地磚,無從下腳。
它的耳朵微動,身體貼著牆沿,小心翼翼往大門口走去。
沈啟看見旺福的舉動,猜測是女兒要回來了,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下意識就想往主臥裡鑽,奈何被放在客廳裡的拖把絆住了前行的腳步。
“咔嚓!”房門應聲而開。
秦扶搖進屋的第一時間,微微彎腰,伸手去摸了摸旺福的腦袋,“乖乖。”
秦阮阮關上大門,回頭時,和握著拖把的老父親來了個隔空對視。
兩人的目光交錯,不約而同移開。
秦扶搖換鞋的瞬間,抬眸看到沉默不語的爹。
短暫的思想掙扎後,說道:“爸,你這是在搞衛生嗎?”
沈啟正在給自己做思想準備,沒想到女兒的思想準備已經做好了,還會率先打破沉默。
這是第一次聽到親生女兒喊爸。
有點想哭。
沈啟的雙手無處安放,訥聲道:“對。”
誰家好人爹和女兒不熟的?
雖然他媳婦總是讓他不要慫,拿出當爹的樣子,但是他真的做不到,只能從心。
“真乾淨,太厲害了。”秦扶搖不吝嗇地豎起來大拇指,又開始嘮嗑,“爸,我們朋友說你今天做的飯菜很好吃,讓我一定要轉達他們的感謝。”
每到吃飯的時間點,他們必定是要把田螺大叔沈啟拉出來誇一頓,誇的天花亂墜。
沈啟不自覺露出微笑,“你們喜歡就好。”
這些肯定的話語,讓他覺得自己的付出沒有付諸東流,心裡暖洋洋的,幹勁十足。
等晚點就把做菜教程看爛,致力於做出更好吃的飯菜。
“對了。”秦扶搖伸手輕拍腦門,“他們說不能夠白吃白喝,想要給你錢,一天五十夠嗎?”
他們還嚷嚷著一天一人給一百,還是秦扶搖好說歹說,才降低到五十。
“不用,不要他們的錢。”沈啟連連擺手拒絕,像是聽到什麼不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