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深還沒有走進警局的門口。
程警官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笑意盈盈道:“好小子,不止你有刑偵的天分,你妹也有幹刑偵的天分,看來是家族基因。”
沈雲深往門外看了一眼,“你說的是我哪個妹妹?”
程警官是刑偵支隊的隊長,也是他的帶教師傅。
從他是刑偵隊菜鳥的時候,就跟著程警官走南闖北,一起偵破不少重大案子,被封為刑偵隊最默契的師徒組合。
如果沒有程警官的幫助,沈雲深也不會如此順利歸隊。
師徒一同往辦公室走去。
“秦扶搖是吧?”程警官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個高高瘦瘦的小女孩,除了眼神不太好使,可能是有點臉盲,別的方面挺敏銳,尤其是記憶力不錯。”
如果眼神好使的話,就不會把他喊成叔叔了。
三十八歲,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別人都說他看起來滿三十減十,就像二十八歲的一樣,怎麼就叔叔了?到底哪裡像叔叔了?
因為程警官的小孩才五歲,所以他還是不太能接受高中生喊自己叔叔。
沈雲深聽到“臉盲”二字,不予置否,他倒是沒看出來妹妹身上還有這個問題。
隨口應道:“是這樣。”
程警官竭力讓自己不要在意叔叔的稱謂,但還是忍不住在意,“雲深,你覺得我看起來像叔叔嗎?”
沈雲深不明所以,“這又是什麼問題?”
“你妹喊我警察叔叔,我要不是你師傅,你都得喊我哥,輩分多少有點亂來了。”
“警察叔叔是稱謂而已。”
“我還是不太能接受這個稱謂。”
“叔,我要準備整理案子了,你要是沒事幹,可以給我搭把手。”
“……”
翌日中午。
郊區,秦家別墅。
耿靜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手在膝上型電腦的鍵盤上噼裡啪啦打字,往日柔和的臉色陰沉到可以滴出水。
似乎是沒有和電腦對面的人談攏。
“啪”的一聲。
耿靜芝將電腦合了起來,身體靠到沙發上,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一時間,無力感席捲而來。
家庭不和睦,工作不順心。
雖然有錢,但是有什麼意思呢?
不如死了算了。
兒子女兒見不到身影,老公也每天忙得不著家。
耿靜芝心裡的鬱悶越來越多,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機。
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了。
耿靜芝的眉頭輕蹙,疑惑道:“這都快兩點了,怎麼沒有看到阮阮?”
還沒有等她深思。
玄關處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回來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秦嶽放下手中的公文包,換好拖鞋,就往溫暖的室內跑去。
他對著雙手哈氣,搓了搓,快步走到客廳裡,往沙發上一坐。
感慨道:“今天也太冷了。”
轉而,看向一臉惆悵的媳婦,“工作上的事解決沒有?”
聽說電視臺最近在整改,內部的職員大換血,各個頻道的變動很大,反正光是聽聽,就會覺得很糟心的程度。
耿靜芝:“……”
她不想過多談工作的事,低頭反問道:“阮阮沒有回來,你知道嗎?”
“什麼?阮阮沒回來?”秦嶽儼然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不是?到底誰問誰!
算了,結婚到底有什麼用呢?靠不住,一點靠不住,無論什麼時候,還是得靠自己。
耿靜芝懶得多費口舌,對著手機操作起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