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睡的亂睡。
這裡的證據可以把他錘到牢裡去了。
秦扶光拍了拍他的肩膀，讚許道：“可以啊你，速度夠快的。”
“有錢幹什麼都快。”陸從衡面不改色，轉而問道：“要不要找人把訊息放出去？”
秦扶光若有所思，“我問問扶搖，不知道她有沒有別的打算。”
“我發現我妹可真聰明，腦瓜子真好使，而且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
“雖然我妹有點喜歡賣關子，但是你說，一個高中生怎麼可以聰明到這種地步？”
他誇他妹，能一百句都不帶重複的。
陸從衡：謝邀！耳朵已起繭子。
“高考成績快出來了，你知道你聰明的妹妹打算報考哪所學校嗎？”
秦扶光真知道，侃侃而談道：“扶搖的成績很穩，不出意外的話，打算在京大和清大里選一所。”
“阮阮的第一志願是京大，如果踩不上京大的分數線，或者報不上理想專業，大概會選擇復讀。”
陸從衡暗戳戳道：“京大挺好的。”
“看她喜歡，只要她喜歡，我都支援。”
“你真是開明的哥哥。”
“也不是，主要我拗不過她。”秦扶光的自我認知很清晰。
從小到大，秦扶搖想要做的事，就沒有做不到的。
全家都拗不過。
陸從衡勾唇一笑，指紋解鎖開啟手機。
聽筒裡傳出秦扶搖脆脆的聲音，“我勒個水果樂園，希姐你家還有芒果園啊？”
話音落。
兩人四目相對。
陸從衡剛想出聲狡辯。
不對，是解釋。
然而——
“好哥們，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秦扶光先一步開口，“有你盯著直播間，我就能放心工作了。”
陸從衡：當事人就是很懵。
……
黎錦言在家偷偷看直播，看到秦扶搖抱著一大串芒果的時候，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迅速退出直播間，沒有半點猶豫。
服了。
芒果有什麼好吃的呢？
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機，點進綠泡泡置頂的聯絡人，看著停留在半年前發的資訊，不由得微微失神。
好久沒聯絡了。
似乎只能這樣了。
黎錦言點開對方的頭像，是一隻可愛的薩摩耶。
再點開朋友圈，好友僅三天可見。
他盯著空白的頁面看了好久，只覺得心口悶悶的，感覺心空蕩蕩，像是失去了重要的東西。
或許他不應該再窺探秦阮阮的生活，更不應該想著透過討好秦扶搖去聯絡秦阮阮。
高考結束了。
一切都應該塵埃落定。
他不喜歡芒果。
而他大概是秦阮阮心中的芒果。
黎錦言恍了好久的神，手指輕觸螢幕，把備註「同桌」改成全名，然後取消置頂，發現再也無法在手機的頁面一眼就看到她。
就這樣吧。
也好。
一別兩寬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