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成修改,多加二百字左右。】
因為超過了icu的最長探視時間十分鐘,蘇霏雅和李楷被醫生護士禮貌地請出了病房。
裡面醫生正在檢查宗政正宗的身體狀況,李楷背靠著牆等在門口,不願意走……
另一邊的蘇霏雅,不愧為宗政正宗親手培養出來的人才。剛在病房,趁著李楷跟宗政聊天之際就給約瑟夫·諾頓發出了一條簡訊。現在,她已經收到了對方的回覆:
“或許可以修好。”
看到訊息的她,瞬間又燃起了新的希望;接下來,只要等齊遇找到六號之後送過來了。
完成任務的她心情舒暢地看向那頭的李楷,意外地發現後者一臉凝重,不知在想些什麼?明明幾分鐘前還在宗政的病床前有說有笑……
「怎麼啦?」蘇霏雅關切地問。
「我想等醫生出來,問一下他的情況……」李楷還想說些什麼卻頓住了。
他之前一直只看到宗政打著點滴的左手,並未看見另一隻慘不忍睹的右手;那整隻小臂已經裹滿了厚厚的石膏,小指和無名指好像也折斷了,和手掌一起緊緊的包裹成了一團。本來是那樣細長又好看的一雙手,現在卻成了一隻粽子……
在看到粽子右手的瞬間李楷又一次自責到無以復加。正如他之前無法反駁段封塵的指責;因為他早就知道宗政一定會在坎特隊遭到不公的待遇,如果他可以再決絕一點留下他的話……可惜凡事並沒有如果,只有如今。如今宗政正宗傷成這樣,若不幸再因此留下什麼永久性的創傷,他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善於觀察的蘇霏雅在一旁看透了李楷。像這樣滿目憂愁的神情,他可從不會在宗政的面前表露出來。只有像她這樣的旁人最能看得真切,他此時深沉的內疚為這張本就憔悴的面容平添了幾分瀕臨虛脫的無力感。
她本想半開玩笑地對他調侃:你知道嗎?這是你第一次主動找我誒。但她說不出口了,只關切地道:
「你臉色很差誒,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
「我都好了。」李楷睜眼說瞎話。
「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你還不能出院。」她有他主治醫生的微信,可以隨時詢問他的情況。就算沒有醫囑,她也知道急性胃出血不會那麼快就康復。
「謝謝你的關心。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李楷不是很有底氣地說出這句話。他剛得知宗政住院的時候曾問過一次,隨後不僅沒有答覆還被揍了一拳……他想,可能隊友們也不是很清楚,便沒有再問。如此一來,也只能問醫生了。
他的這副樣子讓看過完整版影片的蘇霏雅感到很心虛,她不知道為什麼唯獨他沒有收到那個影片郵件?但現在和他談論這個顯然不是個明智之舉,於是她選擇岔開話題:
「嗯……不過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在你們都養好身體的情況下,按他的計劃行事吧?我覺得他剛醒就迫不及待要做的事一定是特別重要且緊迫的大事!」蘇霏雅大膽地試探道。
李楷聞言回頭瞧了她一眼,認同地點了點頭:「嗯。所以,他剛剛交代你的事?」
「放心吧,我都搞定啦!現在就等齊遇把六號帶來啦!」
面對蘇霏雅,李楷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他聽到六號後的第一反應是:自家隊伍裡並沒有六號隊員啊……
時間退回到約一個小時以前。
段封塵從醫院回到自家的西德尼球館。
好巧不巧的是,他剛進場館內,就見了一道狗狗祟祟的身影。在認出了那道身影是齊遇之後,他便也照著他的姿勢,狗狗祟祟地跟了過去。
只見,齊遇略顯躊躇地進了一間客隊的更衣室中。
段封塵看他進去之後,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