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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一個不著邊際的人。
此時此刻,竟然想著:
「願意化作他西服上的一粒紐扣,陪伴他一起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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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正躺在樸素的松木棺材裡的人……
是一位怎樣的人呢?
這恐怕不太好用言語去形容。
反正我腦子裡那些空乏的詞彙都不足以描繪這樣一個人。
不像我,隨便什麼人用幾個隨隨便便的詞彙就可以對我評頭論足。
飢渴、離譜、怪異……
那些都無關緊要。
我並不在乎人怎麼形容我,人也不在乎我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強大的人,永遠都是孤獨而美麗的。
總想著抱團取暖的傢伙,往往面目可憎。
我曾一直是這樣認為……
在遇見他之前的將近二十年裡都是這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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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相識之時,只覺得他是一位頗有氣質、耳順之年的長者,令我想到《教父》那部電影裡的主演阿爾·帕西諾。但這僅僅是第一印象罷了,實際的他,更為不凡。
當時的a國西部並沒有任何一支像樣的籃球隊。當然,我對這個毫無難度的運動並沒有什麼興趣,完全無法理解那些水平又菜又愛現眼的玩家們的心態。
若不是他公開為他的球隊招募,我段然無法把他和籃球聯絡到一起。這大概也可以算是我和他之間的一個共同點?
不可否認,是因為對他的好奇讓我走近了這個我並無興趣的運動。
他的那個公開招募,可謂是完全公開、毫無限制,若不是聯盟的硬性要求,估計也不限性別。
他以自身為例,稱:像他這般的人都可以當主教練,誰又不可成為球員呢?
當時年輕又無所事事的我便想著去展示一下,是的,我確實是想要去展示的。
到了奈斯蘭德騎士隊的招募現場。不得不說,做夢都想成為籃球明星的人還真不少,只不過淨是些痴人在說夢。
更有一些人,不僅痴傻,還很惡臭。
在一切都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開始興風作浪、譁眾取寵,似乎還想靠打擊和詆譭別人來團結是非不分的同類人。
「你們還不明白嗎?黑佬的時代已經都過去了!」
「少噁心了,還說什麼崇拜?這可不是你這種人來的地方,要搞基回家去搞。」
即使不喝酒,我也不會願意放任這種低能兒繼續吠叫,只好出面制止:「你歧視的給也好,還有那些黑人也好,可以分得更籠統一點,就是歧視男人,你的同類。四捨五入就是在歧視你自己。」
那人瞅我挺身而出先是一愣,緊接著就移開視線:「咦?有人在說話嗎?怎麼看不見啊?」
嗯。我身高一米八,好吧,可能還不到一點點……顯然也成為了一個能被嘲諷的點。
「哈哈哈哈哈哈哈……」愚蠢的人們笑作一團,更顯痴呆。
「看起來也是一個基佬。」
因為來前喝了點酒,我話也變多了一些,竟還試圖要以理服人,後來自己也覺得沒必要和他們囉嗦……
「照你這麼說,男人就不能有欣賞的男性了嗎?天性使我傾向女人的肉體,但這並不能妨礙我愛上任何一個有趣的靈魂。因為別人和你不同你看不慣就輕易去歧視、詆譭別人的人才是最該被鄙視的窩囊廢,就像這個社會上的渣滓,存在即是對人類環境的一種汙染……」
也不知道以他那種智商是不是能夠理解我說的話,見他只是沉默了一秒,隨後:「這個矮子是哪裡來的醉鬼?把這裡當酒吧了?」
「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陣笑聲,但和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