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開,我是醫生,放著我來!”
原本已經打算合力抬起李愛國的眾人,聞言紛紛讓開,讓蘇暖從中經過。
蘇暖感覺自己話一說完,對面幾個領導看自己神色都不對勁了。
彷彿,不可思議的樣子。
蘇暖緩緩冒出一個問號:剛才的話,哪裡不對勁嗎?
對面的領導們表示:哪哪兒都不對勁好嗎?
躺著的那位和你十分鐘之前還不是仇人嗎?
而且你剛剛是不是興奮了?
蘇暖:為了另一半的瓜,瓜主可不能出事了。
回過神來的吳虹猛的看見這一幕也急了,顧不上其他,她急聲喊道:“蘇醫生,對不起,對不起,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錯,請你出手救救我丈夫吧。”說著就要跪下。
蘇暖卻避開了。
你們姐弟怎麼都是一個路數的。
她沉著聲開口:“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和你們是什麼人沒關係。”
然而她話音剛落,一行人瞅著她的視線愈加微妙了起來。
對上蘇暖不冷不熱的態度,吳虹微微一愣,現在她也不敢多說什麼,吶吶說道:“對不起。”
如果道歉有用,那還要警察做什麼?
蘇暖暗暗翻了個白眼,快步就到了李愛國近前。只看見他一臉鐵青,呼吸微弱,嘴角流著鮮血,已然昏死了過去。
“快,把人放平!”
說著話蘇暖先讓徐冬青幫忙把患者放平仰躺,伸手解開他的衣領和腰帶,保證他呼吸通暢,最後掐住患者的人中。
“師兄,去我辦公室的抽屜裡,把針灸包拿過來,放心吧,這兒有我。”
她只是過來開個會,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兒,根本沒帶針灸包。
徐冬青剛要起身,在旁邊圍觀的方老爺子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布包,急聲喊道:“我這有銀針,能用嗎?”
“能。”
蘇暖急忙接過針袋,她金針銀針都能用,不管用什麼針,能救人就行了。
“愛國,愛國啊,你不能死啊!是我對不起你啊,以後我改,我一定改,嗚嗚嗚”吳虹帶著哭腔在邊上喊著。
蘇暖發現只要吳虹一開口說話,李愛國吐的血就更多了,眼角微微抽了抽,同情的看著眼前躺著的這個李副主任同志。
她真的同情他,一生中能遇到這種極度社死的情況也就他了。
但原諒他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閉嘴,要是想他死得更快,你就繼續哭。”
“”
吳虹頓時被懟得說不出話來。
銀針到手,蘇暖就開始施針,輕輕捻起一枚銀針,毫不遲疑的對著李愛國頭部的穴位紮了下去,瞬息之間,只剩一小節針尾在外面晃動。
方老爺子眼睛亮了亮,更想要收徒了。
在針灸上,金針和銀針沒有實際差別,只有使用者的手感區別,一般中醫突然改換不同的針灸針,都是需要一段時間的練習,而蘇暖,信手捏來呀。
短短的幾分鐘,昏迷的李愛國就恢復了意識,睫毛微顫,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唔!”
李愛國的口中發出長長的一聲喘息,整個人好像都輕鬆了不少。
“醒了?醒了?”
“真的真的好了?”
圍觀的領導們不敢置信的看著已經甦醒的李愛國,心中滿是震驚。
他們雖然不懂醫,但看得多了知道的也多,李愛國剛才明明已經是一臉死相,胸口起伏都快沒有了,只剩進氣少出氣多。
就算是杏壇聖手在這裡,也沒辦法這麼快就把人救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