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某部隊駐紮處。
臨時病床前的,圍滿了一大群人,醫生護士,軍裝軍人,一個個都面色急躁。
為首的是一位老者,兩鬢花白,年紀七十有餘,但精神矍鑠,哪怕是坐在輪椅上,腰板也挺的很直,一看便是軍旅出身,氣勢卓然。
老者身後站著一個四十出頭膚色略顯黝黑的中年人,面貌冷峻,不見絲毫笑容。右邊則是一個三十多歲保養極好,滿臉淚痕的美婦人。
病床上躺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雙眼緊閉,臉色蒼白。
望著病床上昏迷的年輕人,老者沉聲問黃老:“我孫子的情況怎麼樣了?”
“很不樂觀。”黃老深深嘆了口氣,一臉凝重地說道:“依然昏迷不醒,半小時內還出現了兩次休克,恐怕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病因呢?病因查出來沒有?”老者急問。
其他人也用期盼的目光看向黃老。
然而,面對眾人的目光,黃老卻是苦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完全查不出病因。”
“令孫的病症實在有些奇怪,按理說以現在的治療方法,就算病人沒有好,也應該有些起色了,但現在,卻是一點改變都沒有,病情反而還加重了。”
“以我的能力,這次雖然是把人搶救回來了,但是下一次”
黃老的話沒說完,但意思眾人已經知曉。
轟!此話一出,頓時猶如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
美婦人的面色,唰一下就白了,嬌軀也是一個趔趄,搖搖欲墜。一旁的中年人,當即眼疾手快,伸手託了她一把。
其他人也是面色如土,失魂落魄的呆在那裡。
黃老心裡嘆氣,他不過就是受老友所託,進山給部隊送點物資的。哪曾想,會遇到這麼緊急的情況。
這個病人是返回部隊的路上,突然毫無預兆的昏迷不醒,剛開始只是發熱,第二天開始出疹子,一顆顆透明的紅色血泡,一天之內就長滿了全身。
第三天血泡破了,身體開始潰爛,整個人就像被濃硫酸腐蝕一樣。
黃老檢查之後,覺得就是一種不太常見的過敏,雖然難治了一些,但倒也不算是治不了,也不會造成死亡。
然而,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但沒治好,反而越來越糟糕。
“我不信,小辭不會有事的,爸,瀚文,我們帶小辭回京市吧,去找徐少辛大夫?”美婦人大聲吼道。
”徐大夫是神醫,他那麼厲害,肯定能救我們小辭的。“
老者和中年男人沉默不語,他們都知道,就孫子/兒子,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撐不到京市。
“嗚嗚,瀚文,小辭才二十幾歲,不可能就這麼走了的。”美婦人看了一眼病床上不成人形的兒子,再也忍耐不了什麼,直接撲進了中年人的懷裡崩潰的大哭起來。
正當所有人,都陷入絕望之際。
“樂師長,其實我認識一個懂中醫的年輕人,醫術不俗,或許,她有辦法能救令孫!”黃老遲疑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雖然俗話說薦卜不薦醫,但他還是忍不住推薦了下蘇暖。
黃老把蘇暖的情況介紹了一遍,樂家人還沒說話,在場的其他醫生激烈反對。
“不行,咱們這麼多有經驗的軍醫和中醫師都沒有任何辦法,她一個黃毛丫頭有什麼作用。”
“十六歲?那丫頭才學中醫幾天?穴位認完沒有?”
“還是一個自學的,師傅是誰都不知道?”
“黃大夫,您別開玩笑了。”
“”
“可她會金九針。”黃老淡淡回了一句。
金九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