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野山參?”
“今天辛苦了,您多喝點吧。”蘇暖笑而不答,方老爺子也不繼續問。
七十年代中期,北方地區已經有了人工栽培的野生人參。就藥性而言,人工的野生人參,都無法與真正的野人參相比!
雖然蘇暖沒明說,但方老爺子心裡明白,就一片參片就有這麼強的藥效,主參絕對不會低於百年。個人有個人的機緣,機緣這東西,外人還是不好多問。
山洞裡的乾柴沒有半點發潮的跡象,燃起之後先是發出了幾陣噼裡啪啦的聲音,既而只安靜地燃燒著。
有了火好歹保證了溫度,不至於讓人冷的直打哆嗦。
方老爺子沒客氣,一碗人參水噸噸噸一下子就喝完了。
“呼,總算緩過勁了。幸好有你在,不然老頭子這條老命恐怕都得交代在這山裡了。”恢復了精神,老爺子瞪了旁邊拿著木柴過來的陳隊長一眼,陰陽怪氣道,“我說陳隊長,不是說就是去給人看個病嗎?可我們這一路的難度都快趕上取經了!人家孫大聖八十一難,你這是打算帶我們過幾難啊!”
說到這兒,蘇暖眉頭一皺,“陳隊長,你們知道會有人阻止我們上山?”
沒錯,是人。
之前她就覺得哪兒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直到看到那個受傷的隊員,才反應過來。
她不過就是一個醫院的普通醫生,就出個外診而已,居然需要動用一個排的軍人護送,還都扛著木倉,實在有些小題大做了。
“你們隊伍的人數總在變化,過一段時間就會少幾個人,等回來之後身上總帶有一絲血腥味,可他們手裡並沒有獵物。”
“還有之前受傷的那個隊員,身上有很多線條狀的銳器傷,是刀傷。”
傷口這東西,蘇暖不要太熟悉,要不是當時條件不允許,當場她想給人縫上幾針。
抱歉,職業病罷了。
接下來陳隊長開口證實了蘇暖的猜測。
“對不起,方大夫,蘇醫生,我不是有意隱瞞,只是我沒想到對方會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陳隊長尷尬道。
隨後他把這次事的始末大概跟蘇暖說了一遍。
蘇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已經快五點半了,也不知道這白霧什麼時候散,若是這白霧一直不散的話,那他們就要在山洞裡面過夜了。
蘇暖抿了抿唇,剛要開口說什麼,突然一聲帶著驚恐的聲音在空曠的山洞中響起。
“不好了,老四他發熱了!”
紅旗公社,公社主任辦公室。
下午四點三十分,上河大隊大隊長蘇友德,匆匆來到公社政府大樓,說是大樓,也就是一棟二層樓,只有兩層,每層都有八間辦公室。在這個年代,一個公社能擁有這樣的樓已經是非常氣派的了。
因為接到的通知比較晚,蘇友德到的時候辦公室裡面已經來了好幾個大隊的大隊長了。
一推開門,裡面的幾個大隊長連忙熱情的招呼他,“哎,老蘇,你可算來了,快過來坐。”
蘇友德樂呵呵一笑,跟大夥打了聲招呼,那兒正有個空位,就不慌不忙的走了過去。
這位置明顯是給他留的,在這一群人的中間,蘇友德剛剛坐下,旁邊的人就迫不及待的問起來。
“老蘇,你有沒有什麼訊息,今天這麼晚臨時通知我們過來開會是因為什麼事?”
“哎,老蘇,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你給老哥我透個底,我最近這右眼皮老跳。”
剛剛問話的是上河大隊隔壁的柳樹屯的柳大隊長,前一陣不知道大家還記得嗎?就是柳樹屯夏家人販子事件。
就因為這事,他最近老被公社領導招來,不是學習法律知識,回去之後加強社員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