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初我接這個專案時，是跟季少簽了合約的……”
莊玉暖伸手，一旁的下屬立馬遞上合約，她接過揚起來。
“你是說這個？這根本就不具任何法律效力。”
霍煙笑，“好，我相信你。阿姨，以後我會單方面從季少世界消失，但我左右我自己，所以也請您多約束您的兒子。”
錢收了，活不用幹，她賺了。
她可以馬上再找幾份兼職賺錢，這位貴太太擔心她會糾纏季無畏，呵，想太多，她根本就沒那個心思去討好男人！
這錢，就算季家找她要，她也不會退。
今天她錄了音的，季無畏母親對她言語威脅和貶低，這錢就當是她的精神補償。
霍煙笑了下，然後轉身走向中間的包間。
為了這份牆繪工作，她買了不少材料，季無畏是想給她報銷的，但她拒絕了。
所以這些材料，是她的，她要帶走。
霍煙從頭到尾不卑不亢，除了在父母的照片被甩出來那一刻情緒失控了一下，整個過程都還算冷靜。
莊玉暖看了眼霍煙，沒覺得一個泥濘裡的小姑娘能成什麼氣候，一個身上沒有光照著的人，不配她正眼相看。
這件事，莊玉暖認為暫時處理了，她準備離開。
經理卻提著膽子上前，“老闆娘，您要看看霍小姐的牆繪作品嗎？已經完成了兩個包間，很不錯……”
莊玉暖怒道：“那種賤東西能畫出什麼好畫來？立刻！馬上！讓工人把牆刷了！”
經理屁都不敢放一個，點頭哈腰的領命，“是是，我這就去辦。”
莊玉暖大步離開唐宮。
季無畏見母親出來，立馬往樓梯間躲。
馮傑和程斌看了眼盛氣凌人的莊玉暖，也跟在季無畏身後。
季無畏坐在樓梯上低泣，揹著兄弟抹眼淚。
挺心酸的，年少輕狂時真心喜歡一個女生，卻被這樣拆散。
這比刀子落在自己身上更痛，意氣風發的少年郎，這讓他以後還有什麼臉去面對自己喜歡的女生？
馮傑勾唇輕笑，這個世界，為難女人的，永遠都是女人。
程斌看了眼，站在季無畏身後說：
“季太已經走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霍煙？”
這不論對霍煙還是對季無畏，都是不小的打擊。季無畏只是在霍煙面前失了面子，但霍煙。
霍煙那樣的性格，被當眾揭了傷疤，心裡不夠強大的，跳樓都可能。
程斌出聲，馮傑也說了句：
“沒事，以後還長……”
季無畏暴怒出口：“滾！誰他媽讓你們來看老子笑話的？都給老子滾，滾！”
程斌當即無語，“無畏，我們是你兄弟，我們會看你笑話嗎？”
馮傑拉了拉程斌，“算了，讓他一個人待一會兒。”
兩人先離開。
而霍煙快速收拾了東西，又把向餐廳借的東西都歸還，所有清理妥當後，準備離開。
她拖著大花口袋裝的各種材料和工具，走到大廳時又返回去。
她知道她的畫會被銷燬覆蓋，所以她想去拍個照。
然而，推開第一個包間，卻看見了莊周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