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周承挑了絲笑意，“我本就不是外人。”
霍煙扯了嘴角。
他們那個圈子的人，應該都是各種聯姻啊、世交啊，融合在一起的關係，確實不算外人。
嶄新的碗筷送來，擺放在霍煙身前。
霍煙低聲道謝：“謝謝。”
傭人快速離開。
霍煙小範圍轉動著眼珠子，小小打量了一下。
中式、嚴謹的風格，有些嚴肅的壓抑，有一種皇家的氣派，裹挾著整個人的感觀。
霍煙知道老左看右看，顯得很不禮貌，所以很快只盯著眼前的碗筷看，就連送上桌的小菜，她也沒抬眼再瞄一眼。
莊周承的目光，一直落在霍煙身上。
這女孩兒，挺對他喜好的。
第一次他沒捨得下手，是以為她未成年。
哪個男人能拒絕得了這種溫溫柔柔的乖女孩，看她睫毛顫顫，臉兒瓷白，聲音嬌嬌，難怪他那外甥為她發了狂。
莊周承眸底陰冷了一秒，直接問：“跟他睡過嗎？”
霍煙緩緩轉頭，看向莊周承。
這話，豈止是不禮貌。
“你想聽什麼？”
莊周承挑眉，眸底更冷了。
他身姿後仰，犀利的眸光淡淡的落在霍煙身上。
霍煙沒理他，“周先生，那幅畫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季無畏外公那麼珍惜那幅畫？”
莊周承挑眉，探究的盯著霍煙看。
“你不知道？”
霍煙真誠的搖頭，“我不知道。”
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你們這些資本家。
老爺子換了身中式居家服出現，淨了手後，坐在餐桌上位。
老爺子明顯是不記得霍煙了，但還是先招呼霍煙用餐，畢竟是老三帶回來的，什麼時候見老三帶過女人回來？
“餓了吧？先吃。”
霍煙趕緊點頭。
在霍煙把自己面前的海鮮粥吃完，莊周承這才出聲。
“您收藏的那幅畫，是她畫的。”
老爺子瞬間抬眼，矍鑠眸光直接落在霍煙臉上。
霍煙趕緊放下碗筷，認真的點頭，“是我臨摹的。”
老爺子擰眉，“臨摹？”
莊周承拿出拍下的牆繪，和老爺子收藏畫的對比照片，交給老爺子對比。
“已經請多位專家做過驗證，確實是霍煙畫的。”
老爺子眸底神色洶湧，表面還算平靜。
他低聲問：“孩子，你叫什麼？”
“爺爺，我叫霍煙，上次，我和季無畏來過。”霍煙如實回答。
老爺子恍然大悟，“哦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看出我那幅畫是贗品的孩子。”
霍煙點點頭。
老爺子又問：“那畫，是你臨摹的？”
霍煙再點頭，“是我臨摹的，那些筆觸，還有畫法，一些小錯誤，還有一些當年我臨摹時為了完成任務時，而偷工減料的一些、小技巧，都原模原樣的出現在您收藏的畫上。”
霍煙話落，低聲再道：
“所以，我當時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我畫的，並非真跡。”
老爺子又問：“那你上次，為什麼不說？”
霍煙尷尬，“我上次說，只是單純想告訴您，不要被無良畫商騙了。但似乎，您不在乎那幅畫是不是真的？”
老爺子眸色瞬間犀利，莊周承淡然目光中，也下意識落在了霍煙臉上。
她身上，果然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