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煙垂著頭,悶悶的說:
“你有事跟我說嗎?要沒有事的話,我可不可以先去醫院?我媽媽一個人,我離開得太久了,我還答應了一個小妹妹,要等她的。”
她意思是,如果像上午那樣什麼事情都沒有就讓她坐在咖啡間坐一上午,那還還是去醫院吧,她要自己守著媽媽才放心。
莊周承眉峰微擰,在電梯門開之前他問了句:
“霍煙,你對賣身的理解是怎麼樣的?”
他認為,既然已經賣給他了,那麼他要求他在哪,她就得在哪,這不過分吧。
莊周承這話剛落,電梯“叮”地一聲,開了。
“……”
霍煙傻住,被他硬帶著走出去電梯。
“我……”
霍煙臉垂下去,另隻手下意識遮著自己的臉,覺得丟人唄。
這剛好是過了午休時間,過往的高管們都不停的跟莊周承打著招呼:
“莊總。”
“莊總。”
“……”
到底都是高素質人才,對老總的私生活能做到不聞不問,所有人都神色如常。
在辦公室裡是不會有人大驚小怪的,私底下嘛,就……
畢竟人都長了張嘴,是吧。
霍煙踩著小步子快步跟著,縱然這麼多人在跟莊周承也打招呼,他一一點頭回應的,可這樣他照樣不耽誤等霍煙的回答。
“說說,你是怎麼理解‘賣身’這定義的?”莊周承低聲問道。
霍煙臊得,臉子通紅。
他怎麼可以在公眾場合問這樣的問題?
咬死了牙關不哼聲。
直到進了他辦公室,門合上之後才稍稍鬆了口氣。
霍煙回頭,陸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在他們身後了,什麼時候分道揚鑣的她完全不知道。
莊周承微微側身,看著她,目光落在她紅透的小臉子上:
“難為情了?”
瞧瞧,討不討厭,明知道這樣還說出來。
霍煙咬了咬唇,然後說:
“那個,就是做那個,那個,不是嗎?”
羞惱得想把舌頭咬下來,狠狠咬了唇,忽然蹲下身,雙手捂著臉大喊道:
“你非要這樣嗎?真的好討厭!”
莊周承俯身把人給提起來,拉開她雙手盯著她眼睛道:
“那個?是指上床?不情不願,這是後悔了?”
莊周承目光緊緊鎖住霍煙的眼睛,清楚的看到她眼裡情緒的波動,大抵這麼露骨的話令她有些接受不了,眼裡有被羞辱後的委屈和惱怒。
霍煙咬牙望著莊周承,覺得這人真的很過分,惱羞成怒。
對視良久,最終慢慢緩下眼瞼,密密長長的睫毛半瞌在眼瞼上,掩去了眼裡的情緒。
底氣弱了,她說:
“沒有後悔,我只是……就算是我願意的,可你也不應該總那麼說,我不是沒有羞恥心的人,如果不是沒人肯幫我,我不會把自己賣了的。”
莊周承目光波動了幾分,依舊盯著她白生生的小臉子。
讓這位爺對霍煙的處境感同身受,那無疑是為難人。
再者,她似乎還不夠分量。
不過,既然這有點小傲慢小驕傲的女孩子願意低頭,低聲下氣的跟他說話,那他還是願意順著她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