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殯儀館。
畢竟那是特殊“關照”過的,陸增親自給打的電話,醫院的車子一到,就已經排上號準備火化了。
另一邊的靈堂都開始搭了。
霍煙下車後,從外面撿了老粗的木棍,拿著衝進去,找她的媽媽,眼睛已經血紅一片。
誰要帶走她媽媽,她就打誰。
“那祖宗……一準得鬧出事情來,趕緊去攔著!”陸增吼了句。
莞城冷著臉子,不太高興,沒瞧見那姑娘手裡拿著兇器嘛。
又不讓還手,他上前那不就是討打?
推開車門,下車。
陸增那邊停好車越過莞城前面去了,莞城挑眉,這就不是他管的事,討打的活兒還是離遠些得好。
地方太大,霍煙穿過長廊被警衛攔住了:
“小姐,這裡不允許私人進入!”
“讓開,我要找我媽媽,讓開!”
霍煙已經紅了眼,跟她說理,她聽不進。
那警衛攔了下,霍煙惡狠狠的瞪著警衛,忽然揮著木棍就打人。
那警衛擋了幾下,直接把小姑娘給撂倒了。
嘭!
一聲木棍被扔在地上,連同霍煙的人也被推倒在地。
“我會報警的,你這群混蛋,我會報警的……”
霍煙抓著木棍爬起來又來。
那警衛躲了幾下,給敲了一棍子,火了,當即避開揮來的木棍一個側身擋住霍煙手臂。
再一個反壓把人給制住。
奪了棍子扔老遠,推開霍煙罵咧道:
“哪裡跑來的瘋女人?再不走就放狗了!”
霍煙嘶喊著,眼淚一抹還要往裡面衝。
陸增後面跟上來,他能一棍子敲暈她嗎?
“霍煙!”
陸增喊了聲,這同時快步上前,一個手刀把人給劈暈了。
“可算安靜了。”
抬眼對那警衛笑道:
“對不住,這姑娘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見誰都打,哥們兒,見諒啊。”
醫院兩護士好說歹說才給擺平呢,她這又打上警衛了。
你周先生的女人你就牛氣了?
你就能隨便打人了?
那警衛臉色難看,擺手讓人趕緊離開:
“這裡禁止外人進去,趕緊走吧。”
陸增笑著點頭,抱著犀霍煙走出去。
霍煙醒來的時候,媽媽已經變成了一捧灰裝在一個小盒子裡了。
靈堂也給佈置好了,就一個人跪在裡面,抱著母親的骨灰盒一動不動。
倒是不哭不鬧了,誰跟她說話也不搭理,跪得直挺挺的。
陸增按按腦門兒,那姑娘那個兇悍潑辣啊,一鬧的時候真是鬧得他腦仁兒疼。
莊周承是晚上才過來的。
莊周承會親自走一趟,陸增已經不覺得奇怪了。
倒是莞城意了個外。
“周先生?”
除了意外還嚇了老大一跳。
這,先也沒說要過來,這位爺忽然出現,還是挺嚇人的。
陸增道:“霍煙小姐在裡面,跪很久了。”
莊周承走進去,上面設了香案,旁邊堆著紙錢什麼的,鮮花,花圈擺了一面牆,場面看起來還算隆重體面。
當然,這得益於陸增。
人嘛,阿狸天黑走了後,就只剩霍煙一個人。
莊周承倒是不介意給她母親上炷香,畢竟人死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