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賭氣,就因為賭氣,再也沒機會了。
多麼痛恨愚蠢的自己,多麼厭惡小心眼的自己。
要不是跟媽媽賭氣……
“媽媽——”
第一縷曙光打進來時,霍煙一聲嘶吼,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外面陸增跟莞城聞聲立馬驚醒,互看一眼,即刻衝進去:
“霍煙……”
陸增抱起霍煙就走出去,莞城後面跟著:
“她母親的骨灰是直接下葬還是先放在館裡?”
“先放著吧。”陸增快步走著,直接上了車。
莞城那邊繞過車子坐上駕駛座,回頭看了眼坐在後面的陸增:
“要告訴爺嗎?”
陸增沒回應,不過到底還是撥通了莊周承的私人號碼。
這個點兒上,周先生還在東方明珠,沒去公司,所以只能撥私人電話。
莊周承就一句話,把人送過去。
陸增還沒來得及解釋,通話已經斷了,聽筒裡全是忙音。
“爺怎麼說?去醫院?”莞城還等著話呢。
陸增嘆口氣,道:“去東方明珠,爺讓送過去。”
莞城開動車子,順口說了句:
“可那麻煩蛋好像發燒了,送爺那邊,不大合適吧?”
陸增抬眼,看著前面,莞城自知失言,一時沒注意說溜了口,當即岔岔的笑了下:
“我嘴賤,陸老大,您甭搭理我。”
不是麻煩蛋子是什麼?
還維護她。
車子直接剎進了東方明珠的別墅中,出來接的人是索河跟果木。
果木這人才到的京都,之前一直在京城給處理那邊的事,大抵就這幾天又得飛回去。
“周先生呢?”莞城下車時問了句。
索河掃了眼莞城,這不是明知故問?
當然在裡頭了。
陸增抱著霍煙下車,索河上前瞅了眼,道:
“喲,病得不輕啊。”
“正好果木在,你給弄點藥吃吧,合計這姑奶奶是給凍的。”
陸增看到果木時眼前亮了,怪不得周先生能讓他直接把人帶過來呢。
陸增抱著霍煙進了屋子,後面幾人在園子裡等著,背後說小話呢。
索河撞了下果木道:
“還站著?陸老大給話了,還不進去,小心陸老大往後給你小鞋穿。”
果木笑笑,“膽兒是肥了啊,不怕第三張嘴把這話給露出去?”
“人都長了張嘴,這誰說得清?”
莞城伸了伸懶腰,這一大晚上可真是夠累的。
陸增進了大廳,莊周承剛好從樓上下來,看了眼陸增抱著的人,道:
“送我房間去,讓果木給她看看,今上午你就留在這裡。”
“是,爺。”陸增抱著人上樓……
等等,周先生剛說什麼來著?
送他房間?
他房間?
不是客房,是他房間?
陸增耳朵沒問題,可他清楚的知道,周先生是有一定程度潔癖的人。他的私人空間,向來拒絕有除他以外的氣息入侵。
陸增到底還是把霍煙送進了莊周承的房間,果木很快也走了進來。
“周先生這回來真的?”果木也挺吃驚。
陸增攤手,問他等於沒問,這事情還得看周先生。
不過,這姑娘病成這樣了,周先生也沒見怎麼著啊,就淡淡的看了眼,完了後一句話沒有,這,能是對這姑娘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