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著點,會有點痛。”莊周承道,大掌就握著她的腳沒放。
霍煙縮了縮身子,可奈何腳在人家手裡捏著呢,不放心,怕他會忽然報復,或者想忽然整她,問:
“你想做什麼?”
莊周承不悅的抬眼,對於她的質疑和不信任非常不滿意。
照樣沒有回應,只是用溼毛巾把她腳給擦了一遍,然後道:
“會有點疼。”
“會疼……”
霍煙猛地把腳一縮,差點就踢到莊周承的臉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誰讓他要捏那麼緊?
臉子幹嘛那麼黑呀,她不是還沒踢到嘛?
“對不起嘛。”
霍煙撇著嘴,聲音弱了下去,不亂來了。
腳直接伸過去,有些晃。
莊周承這人要給人下臉子,那是真挺嚇人,就給你一眼你都得消化好久。
握著她的腳,用鉗子夾著酒精棉給洗傷口,這棉剛碰上去呢,霍煙立馬殺豬般的尖叫:
“礙嗨——你在整我是不是?好痛,好痛不準碰我了……”
莊周承改半蹲直接坐在沙發上,硬拖著她的腳放在自己身上,這給壓著她就再也動不了。
“霍煙,聽好了,你再喊一聲,我會讓你更疼。”莊周承語氣冷冷的出聲。
瞧瞧,有這樣安慰人的?您這不是故意讓人家姑娘恨你來著?這位爺那心到底是啥構造?
“……”霍煙咬著唇,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就這樣的情形下,讓她怎麼相信這個可惡可恨的男人是為她好?就算路邊領回來的流浪狗受傷,也不會是他這樣粗魯的對待吧?
得,僅有的那丁點好感給消磨殆盡了。
“我討厭你。”找不到話說,反覆重複這句。
莊周承這當下抬眼給了她一眼,霍煙以為那是他的警告,怕他報復,趕緊改口道:
“我說的是謝謝……”
話出口吧,連著翻白眼兒,掐著自己手背:死丫頭,能不能有點出息?
古人的美好品德之威武不能屈,無疑這姑娘是沒有的,太容易屈服了不是。當然,這也是情有可原,畢竟腳丫子在人家手裡不是。
莊周承完全沒搭理她那點兒小心思,動作利落的給消毒,然後上藥,再給纏上紗布。
霍煙給疼得不停的哼,又不敢叫出聲啊,就硬扛著,嘴巴都差點咬破了。
“好了對不對?”整個人都虛脫了,哪是上藥,分明是上刑場啊。
她覺得他就是在報復她,就是故意在整她,之前根本就沒有那麼痛。
莊周承鬆開她的腳,起身看她,小臉子嬌嬌媚媚的,眼珠子淚眼欲滴,張著小口望著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倒是惹人憐愛得緊。
“別亂動。”看她這就準備放下地穿鞋,莊周承忽然低怒道。
霍煙愣了下,抬眼望著他,“不是,已經好了嗎?”
樣子還多委屈,這人奇不奇怪呀,硬把她帶來這裡,然後給她上藥,完了後不讓穿鞋,什麼邏輯啊?
莊周承大抵是反省了下他那語氣,所以這緊跟著出聲,聲音就就壓低了不少:
“坐著別亂動,等我會兒,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