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增沒等到那位爺的吩咐,這當下就退了出去。
陸增是看到季無畏跟霍煙在一起,卻沒有上報這事。
那位爺跟他外甥的事,他們旁人,不好插手。
下午。
季無畏送霍煙到了阿狸樓下就離開了,霍煙在樓下買炒飯,阿狸說晚上不回來,讓她自己解決吃的。
提著炒飯準備上樓時,看到陸增了。
陸增街在對面站著,看到她看過來,也沒有多大的反應,臉上表情淡淡的,與以往的熱絡反差極大。
霍煙吸了口氣,好吧,她主動還不行嗎?
霍煙笑著跑過去:
“陸增……”
“給。”
陸增在霍煙到跟前時就拿個信封給她:
“雙倍奉還,總共一萬零七。”
霍煙那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不過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陸增有心刺兒她,道:
“數清楚了,別到時候說我坑你。”
霍煙咬著唇,心裡悶悶的發痛,她不是故意的好不好,開啟信封,數了一半出來,然後把信封遞給他:
“多的我不要!”
“我說了雙倍還你就雙倍,男人一言九鼎,拿著吧,都這樣了,還清高什麼?”
陸增那意思是想說,她現在這樣的情況,什麼都要錢,給她就拿著,矯情什麼。
可聽在霍煙那,意思就變了。
“我說了多的不要!”
惱怒的吼了句,信封扔給他轉身就跑了。
她都已經主動示好了,他是大男人,幹嘛還跟她斤斤計較啊?
小氣!
陸增蹲下身,撿起地上的信封,嘆著氣。
霍煙那脾氣不改,遲早有她苦頭吃的。
*
霍煙是每天一大早就往旱冰場跑,忙活了兩個星期,終於搞定了。
拿到六千塊血汗錢放進銀行後,這暑假也過去得差不多了。
晚上起了風,家裡開著窗,風把杯子吹倒,從桌面直接滾落在地,玻璃渣濺得滿地都是。
霍煙洗澡出來,沒注意看腳下,直接一腳踩碎玻璃渣子上了。
“啊——”
霍煙跳腳。
鋒利的玻璃渣子砸進皮肉中,陣陣剜心刺骨的痛隨之蔓延。
“啊,啊哈……”
霍煙這才垂頭看地上,之前光潔的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些玻璃渣子。而此時,地板上的血跡觸目驚心。
霍煙單腳跳著靠著門框,咬著牙,用手把地上的玻璃渣推開,然後單腳跳進屋裡,找了一圈只找到指甲刀。
用指甲刀鉗著那一丁點邊給拖出來的。
她能感覺到鋒利的刀口撕裂血肉的過程,咬著牙,眼珠子瞪的直直的,額頭密密的細汗沁出來,疼得臉色發青。
總算是把玻璃給拔出來了,血有些止不住。
霍煙一咬牙,用紙巾就著礦泉水把傷口擦洗,然後硬壓在傷口上。
閉上眼,疼得唇色都發青了。
她穿上鞋子出門了,她得去買點藥擦,因為傷口已經發炎了。
這樣炎熱的天氣,很容易散毒潰爛。
傷口要潰爛了,那就不好治了。
去醫院又覺得小題大做,想了想,還是選擇去藥店買點藥擦算了。
尋問著店員劃傷的傷口需要擦什麼藥,那店員抬眼問了句:
“傷口多大?”
“不大。”
不大,但是深。
店員轉身給拿了一盒創可貼給她,“五塊錢。”
“需不需要消毒呀,有沒有消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