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還不回來,你試試看!”
“……”
霍煙咬著唇,也沒那個心再嬉皮笑臉了,眼眶溼漉漉的,埋著頭不說話。
“有沒有長耳朵?”
莊周承聲音沉下去。
“有,聽到了。”
霍煙狠狠咬了下牙,吸了下鼻子低低的應著。
她媽都沒有這麼管過她,他憑什麼呀?
心裡不願意極了,可他的話,還是不敢頂半句。
埋著頭,腳上甩一甩踢一踢的,一隻靴子就被她給撂了,踩在地上。
另一隻又那樣,來回甩,就不肯用手去脫。
莊周承冷著臉子看她,冷聲道:
“沒長手?”
要是之前,莊周承會蹲下身給她脫了。
可今天,爺這還火著呢。
“不高興用手……”霍煙嘟嚷著出聲。
她也有脾氣,她不高興。
絕不是因為拖不拖鞋,無疑是捱打了,心裡委屈呢。
不敢對他來氣,她虐待鞋子總可以吧。
“再說一次。”
莊周承伸手拉著霍煙,扯了一下。
霍煙身子被扯著轉了半個圈兒,狠狠咬著牙,然後抬眼看他,紅著眼眶說:
“一回來你就打人,憑什麼呀?我又沒有做錯事,沒接你電話也跟你道歉了,憑什麼打我?”
委屈得不行,這一出聲兒,就哭了出來。
她媽媽在的時候,都沒有打過她。
也不是什麼大事,他以前也沒說八點前就回來的話,這捱打挨的是不是很冤枉?
莊周承暗沉著臉看她,這怎麼就成打她了?
也就是撒氣的給她屁股招呼了兩下。
在莊周承的概念裡,這就不是打,只是讓她知道他的怒氣。
他那手,要打人,那可有的受了。
“覺得委屈?”莊周承冷聲道。
“……”
霍煙抬手擦了下掉出來的眼淚,不服氣,可還是搖頭:
“沒有委屈……”
轉身把鞋子脫了,踩進兔子肚裡。
也不看莊周承,悶著頭直接就進去了。
莊周承目光沉沉的看著那小東西的背影,心底有些個悶,彎腰她的鞋子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