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看講臺上的老師,再看一臉得意望著自己的菲爾德,以及似是他們獲得勝利的高棉族同學們。
她不喜歡這種處罰,但也沒說什麼。
莫晚拿著筆和課本,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教室的最後,靠牆站著。
見她乖乖照做,同學們捂嘴笑成一團。
斐洛教授敲敲桌子,讓他們安靜,便接著上課。
這堂文化課,上的異常慢長。
大學的高等數學,和高中是不在一個層面的,它理解起來有點吃力。
第一次站在最後聽課的莫晚,心裡或多或少受到些影響,沒法完全集中注意力。
這導致,她做不出來老師留的作業。
等到放學。
莫晚看著那些不明白的題,沒有太糾結。
課才開始,現在不懂,不代表以後也不懂,她不著急求成。
莫晚收拾東西準備走,一隻手就按住了她的書。
菲爾德居高臨下的瞧著她,極其友好的笑著講:“莫晚同學,這才開始,接下來的學期,只要你還在這裡上課,我們都會好好關照你的。”
莫晚看囂張的菲爾德,嘻笑圍觀的同學們,把被他手壓著的書強行抽出。
她起身,看也未看他一眼。“想要關照我的人很多,你們還不夠格。”
說完就要走。
菲爾德身體一晃,擋住她的路,上下打量她。“我們不夠格,誰才夠格?那個鄭繹教官嗎?”
他這話一出,教室一片唏噓。
依在桌上的馬格,適時講:“聽說鄭繹教官同意留任了。”
“不是吧?當時不是說任教一個月嗎?”
“鄭教官好像跟她是一個國家的吧?”
“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件事。訓練結束那天,我看到她去鄭教官的辦室了……”
說到這裡,同學們頓時興奮的討論起來。
對他們汙衊和無中生有。
莫晚沒在意,也沒放在心上,倒是得知了鄭繹決定留下來的訊息。
按理來說,他在這裡的工作已經完成,要不要留取決於他。
會是什麼原因,讓他決定留下來?
總不能,是這群頑劣又無法無天的學生吧?
對莫晚異常的冷靜。
狂笑談論的同學,倒顯得有些尷尬。
原來笑著的菲爾德,臉色微變,眼神漸狠。
莫晚懶得賠他玩,直接撞他受傷的手臂,在他痛得抽氣時,邊往外走邊講:“菲爾德少爺,你還是好好照顧你自己吧。”
被她打的傷還沒好,說什麼照顧她的夢話?
菲爾德疼得捂住手,聽到她的話,又氣得想動手教訓她。
馬格等人見她撞傷菲爾德,反射性的紛紛起身想揍她,可很快想到自己打不過她的事實。
莫晚沒管身後的動靜,揹著書包徑直走了。
餘燕嫻見菲爾德等人吃癟,忍著笑,拿上東西跑出教室,追上前邊瀟灑肆意的舍友。
“莫晚同學,你剛才太帥了!”餘燕嫻追上她,超過她,轉身看著她邊退邊講:“你剛走後,我看他們錘足頓胸的樣,真怕自己再晚走一秒,會控制不住大笑出來。”
餘燕嫻興奮的喋喋不休。“他們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贏。菲爾德這回是遭遇滑鐵盧了,怕是這輩子也會記得你。”
莫晚對她的讚賞,沒有感到半點愉悅。
餘燕嫻觀察她毫無波瀾,仍舊平靜的漂亮小臉,好奇的問:“莫晚同學,你即不怕他們,剛才他們造你和鄭教官的謠,為什麼不回擊?”
她說完,見舍友還是不願意說什麼,恍然大悟的講:“你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