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非常震驚,他們的小太子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眼神?!
但不可否認的是,那人確確實實就是他們的小太子本人。
“殺!”
他雖然看到了蕭鶴川的那個眼神,但卻沒有領會其中的意思,依舊想帶著這稀少的人馬將蕭鶴川給救出來。
蕭鶴川皺眉,隨後踹了一下他自己所在的那個鐵籠,使得前面的那匹馬迅速狂奔起來。
那人也是震驚,大喊一聲,“不要戀戰!撤!”
他們兵分兩路,一隊追著蕭鶴川所在的方向去,一隊則是引開那些追兵。
待剛剛和蕭鶴川對視一眼的人追上來之時,蕭鶴川所在的那個鐵籠裡面便只有蕭鶴川他自己一人是清醒的。
那人見到蕭鶴川,直接跪了下去,“屬下救駕來遲,請殿下責罰!”
蕭鶴川的喉嚨乾澀,有些艱難地開口,“帶著你的人走。”
他的聲音和語氣都沒有半分十歲孩童的樣子,“後面還有他們的人馬,你們帶著我走不了的,還會暴露身份。”
不用想他也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如今他是亡國太子,那些人既然沒有直接殺了他那就代表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可若是真的被這人救了,這身份可就一起跟著暴露了... ...
“太子殿下,我們能帶您走... ...”
“你們拿什麼和幾萬精兵比?”
那人一時間啞口無言。
“我暫時死不了,你們養精蓄銳,遲早有一天,我會找你們... ...”
“這邊!快!”
急促的大喊聲和腳步聲不斷向著他們這邊靠近,這個時候,單憑他一人是根本不可能劈開這鐵籠帶著他走的。
那人突然跪了下去,額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屬下領命!”
說罷,他身形輕快地離開了此地。
蕭鶴川一見人走了,捂著胸口咳了兩聲,隨後毫不遲疑地閉上了眼睛放空大腦。
以他現在這種狀態,只要一放鬆,那就必定會昏迷,根本就不用裝。
“將軍,籠子在這邊!”
“還磨蹭什麼,拉上馬走,碰上這麼一些人真是晦氣,打擾老子回去邀功。”
“是。”
等到蕭鶴川再次醒來,眼前已經不再是那個狹小的鐵籠,而是一間看上去破舊不堪的牢房內。
四周安靜得可怕,唯有那水滴聲延綿不絕。
“爹...娘...,你們去哪了?”窸窸窣窣的低語聲引得周圍原本靜默的孩童都傷感了起來。
蕭鶴川蹙了蹙眉,這樣下去可不妙啊... ...
果不其然,那些看守的侍衛很快就被吸引了過來。
“吵什麼吵!找爹孃?再哭,老子就把你們一個個都送下去!”
蕭鶴川默默地將自己的腿給收了回來,躲在角落裡將自己縮成一個球。
“唔——”
他身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因為沒有得到妥善的處理此刻動一下還是疼得要命,傷口處那些血汙若是不處理掉,感染了可就麻煩了... ...
“放他們出來吧~”
在嘈雜的各色聲音中此時卻響起了一道突兀的女聲,“王爺說了,要先挑幾個能打的... ...”
那些孩童本身各自就帶著些許傷,被那些守衛一吼,此刻一句話都不敢說。
那女子捏著鼻子,滿臉嫌棄,“你們這個鬼地方都多久沒清理過了,太臭了。”
“嘿嘿... ...,柳小姐請坐,我們這裡自然是沒有您府上那麼好的條件。”
“誰要坐你們這骯髒的地方,